第 2 章(第2/4 页)
后来在霁初的努力下两人的关系总算是逐渐拉近,直到现在,关系应该勉强能算得上是朋友吧。
霁初没有吃完所有的点心,因为吃到后面就太腻了,她也加入一起插花,坐在禅院甚尔的身边,他其实不太习惯和人靠得太近或许是因为自有意识以来所有的肢体接触都与暴力挂钩,以至于大脑已经形成相应的条件反射。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拉开距离的冲动,听霁初用柔和的语调说起今天发生的趣事,在禅院家并没有那么多喜悦的事情,无论是主人还是侍从都很少直接表露自己的喜悦,毫无疑问,禅院家就是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牢笼,所有被冠上禅院姓氏的家伙都是里面的囚徒。
这样一看,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公平。
“临近家主夫人生产,侧夫人的脾气反倒是越来越阴晴不定。”现在是没借口也要找借口来折磨侍女,霁初嫌跪坐太不舒服,于是变为盘腿坐下。
禅院甚尔对这种事情一向不感兴趣,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们热衷于看女人为他们争风吃醋,不过他还是应声,表示自己在听,“嗯。”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因为她怀的是男孩。”这是他从“炳”的成员口中得知的,在嚼舌根这方面男人反而比女人更加有天赋,禅院甚尔已经听了不下十遍关于家主夫人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传闻,每一次的说法都不一样。
其实也很好理解,侧夫人凭借美貌走到如今的位置,却没有一儿半女,现在又看家主夫人即将诞下儿子,当然会异常心焦。
说起来霁初反而更加喜欢家主夫人,因为前两次侧夫人刁难霁初时都是她出面维护,尽管霁初除了考核任务以外没打算干涉其他的事情,但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想着,她用雏菊点缀插花,看得出来她很用心。
就把这座插花送给家主夫人吧,她擦干花瓶边缘的水珠,麻花辫松松垮垮,有几缕碎发耷拉在她的侧脸,等禅院甚尔把最后一枝花放入花瓶内,这份处罚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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