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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沉的背脊挺得笔直,尽管双膝跪地,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屈服与怯懦。他的跪姿一向规范,寒家规矩严并不是说说而已,他和爷爷在国外居住的前几年,时常挨罚,因为那时候的他脾气也很倔,对父母的事情太过执着,经常忤逆爷爷,几乎每天都要罚跪挨打,一跪就是一整天,边跪边打,从不许姿势变动,时间久了,哪怕后来他没再被罚过,也已经刻骨铭心。
应鹏涛的声音越发狰狞,“你知道吗寒沉,当初祁妄江也是像你这样跪在我爹面前,我当时也才十几岁,可是我却看见了,他死的那天我也在,我也出力了。”
祁钰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挣扎得更加剧烈。然而,他只能徒劳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应鹏涛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寒沉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但他依然保持着跪姿,没有任何动作去反抗或反击。
应鹏涛并不理会祁钰的崩溃,他只对寒沉的反应感到不满意,他想看的是寒沉痛苦挣扎,把自己困死在愧疚和痛苦里,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寒爷跌落成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
“寒沉,当初的祁妄江可不止是跪这么简单的。”应鹏涛嘴角牵起阴恻恻的笑,他把抵在祁钰脖子上的针筒丢到寒沉眼前,“寒沉,我现在要你亲自给自己打上,你可以拒绝,后果就是我把这管针打进祁钰的身体里。”
寒沉低头凝视着滚落到他眼前的针管,眼里只有隐忍的恨意,这是他最痛恨的东西,是毁了他美好家庭的罪魁祸首,而现在最痛恨的东西就要进入他的体内了。他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金属,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冷与危险。祁钰见状,眼中的绝望更甚,他嘶哑地喊道:“寒沉,不要!你不能这样做!”
然而,寒沉没有理会祁钰的呼喊,他的目光坚定深邃,仿佛已经做出了无法回头的决定。他脱下西装,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上,拾起针筒,手指虽然微微颤抖,但他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现在他只想救祁钰,只想祁钰安好。
他将针筒的针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准备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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