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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猩红可怖的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接着第二双,第三双,这黑暗没有边际的空间被密密麻麻的红眼占据,它们自四周向顾墨的方位锁定,长久地凝视,让他产生了那眼睛仿佛在笑的错觉。
顾墨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剧烈地喘息着,冷汗自额角滑下,静谧的房间仿佛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它地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来般。
青白的手将轻薄的床帘拉开,窗外晨光破晓,一群鸽子从云间飞过,是个好天气。
“又做梦了……”顾墨双手覆在面庞,低声呢喃着。
自从那次在林区遭遇白毛人面猴群袭击后,后来就经常梦到那几双可怖的红眼,它们如影随形,让顾墨常常梦中惊醒。
艾瑟斯每天都会来看顾墨,自然也注意到了梦魇的事,两人找了卢比帮忙查看,得到了一瓶味道古怪的药水,卢比只说是被惊吓到,梦魇了。
顾墨当晚喝下去了药水,接下来几天倒是睡得很沉,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了,但今早,他再一次梦见了那几双眼睛。
现在这个时候,比之前起的要早些,第一次没有被艾瑟斯叫醒,周围也没有他活跃的身影,顾墨坐在床上等待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恐怕还没有收拾好。
“今天乐平节,艾瑟斯应该很忙吧。”顾墨简单收拾了下,套上早就准备在一边的衣物便出门了。
城堡的走廊十分安静,清晨的光线透过一扇扇窗户撒在地面,照在挂画上,仆人们沉默的垂首工作着,顾墨看着这些画面只觉得和谐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