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拂袖而去

江湖人称风寒子的程侯，听到孙不药老者的回答，竟显愕然之色，一时怔住，恍若隔世。

顷刻后，孙不药忽然两手合十，朝着程侯深深鞠了一个躬，让风寒子不由得惶恐起来。此般大礼，年已古稀的老翁向风寒子低头，实乃让风寒子颇感受不起。“尊者这是何意，莫要吓坏我呀！”程侯急忙扶起孙不药来。孙不药朗声道：“程侯将秘传武技无私贡献于兵马，实在乃武林楷模。”接着言辞真切：“此礼拜，并非对你个人，乃是替苍生百姓，谢风寒城主慷慨。”再拜之时，孙老道略退一步，再度行礼，依旧无言于程风寒子，后者不禁微怔：“原来如是。”

此刻他知晓，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拯救生灵的不传秘笈如珍宝。假如风寒子是大夫，此等良方通常秘而不宣，若得弟子，亦需陪伴左右二十载方有传授此技的资格。而风寒侯的作为，使孙不药心生敬佩。“尊者言重，我程某不及黎庶苍生万一，然我手下战士皆是并肩抗敌的袍泽兄弟。”程侯正声道：“倘因一场七日恶风夺去兄弟们生命，实为我之所不容。如实说来，风寒子情愿舍秘方，救万千人性命。”闻言，孙老者摇头感慨：“纵如此，亦已令人钦佩。却有一言奉上，此方无法百分比百治愈风寒之疾。”他提示道，“兵营之中九死一生，九人尚能存活，余一人为保周全须断臂，否则终难逃一劫。”风寒子善意提示。

听闻九死之中仍有存者，孙老者的兴奋尽显：“足矣！风寒症染疾之人多半送命，余下一成半数仍将丧生。”闻言，孙不药甚感欣喜，程风寒子既有治疗之法又有详实数据，确为佳音。“罢了罢了，敢问尊者余下二事？”风寒子询问另外的约。“第二愿，与医术后人所关，听尊者之徒言程某所提及。”他又问，“敢问‘手技’究竟为何方神器，岂在人身手臂之内？”孙不药师急急发问。

闻其言，风寒子抿嘴而笑，未想孙不药通晓此事。起初，风寒子误打误撞提起了“手技”，赵医郎竟铭记心中，虽令人惊奇，却仅知少许！“尊者明鉴，并非晚辈故作矫饰，实则是风寒对此尚不明悉。”咬牙强撑颜面，风寒子言：“我所知晓尽付所知于尊者，其余还需尊者自探自觅。”孙道长微微点头，信其所言，因深知风寒之性情。往日长久相处，风寒公子所言既出，从不含糊，从不行骗，诚然是人品可嘉。

“待风寒公子熟习《清神咒》，再话后事。”孙老者含笑而言。“尚有尊者之三愿？”风寒侯轻笑。“对公子来说实则轻而易举，欲庄院筑一所木屋，以便钻研学术。”语毕含笑道，“此事需得劳烦公子了。”听得这最后的愿望，风寒子舒了口气，简单至极。别说木屋，哪怕孙不药索要一栋高塔，他也义不容辞。然高塔不可高于皇宫，越权之举风寒某不敢妄为。“小事一桩，即刻为之，风寒近日欲新建房屋，顺便代为修建一庐，”笑意盎然的允诺。“无妨，近日正筹谋新房，顺路手到擒来。”诚然，风寒子新屋将启。

迁居此间，风寒便蓄谋新房，怎奈事多变，出征耽误，直至如今方提上议程。此次所筑不仅新宅，更是一座前所未见的新居。“罢了，道家三个心愿如此，现便传授此卷《清神咒》。”密室之中，程风寒双目紧闭，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他周身渐起烟霞蒸腾，脸色如朱，喉结分明。额间汗珠一滴一滴顺面颊滚坠，而程侯保持五心向天的姿势不动如山，一股玄奥之力在程某周身旋转，炽热滚烫，穿梭其体内经络，游历时强壮大其经络，反复九九八十一次，归集于腹丹之处。风寒公子自觉丹田充盈，周身涌来股股劲道，浑身充满力量！！！

程侯梦了一场！然也，上述情景仅在风寒公子脑中回旋。待孙不药陈述完悉修炼流程，风寒子便自省了。除五心敬天式外，程公子还需默念心诀。不止如此，《清心咒》还包含了全本的五形兽拳，由孙老道衍变华佗古拳而来。与程某幻象中的飞檐走壁，突然内力涌现全然不同。“尊者，修炼《清心诀》可骤得神功否？”忍俊不住，程风侯提问：“内力究竟是何方神通？”孙道长稍感诧异，“修炼之功，身手可轻捷，能否上天入地，无人能及？”黑脸道：“不成！”“白日飞升呢？长久修炼可登九重天否？”“尊者请听我说完！为何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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