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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旅》的象征性自传邱柯斯基8(第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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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数字或许有我捉摸不到的意义。其余的朱字则是十分清楚的。Chattorum res gestae指的是黑塞家的事迹;在歌宾根(G.ppingen)求学的时候,校长以拉丁化的形式来称呼黑塞的名字,那就是Chattus;至于civis Calvensis则指明我们自己的赫尔曼·黑塞,生在黑森林的卡尔夫(Calw)城,后来成为盟会的背教者(infidelis——可能是在1926年,黑塞49岁的时候吧)。

这些自传性的参照明白地指出:黑塞试图叙述的,不但是在“盟会小说”的伪装下,他对于一个内在而永恒的精神的第三王国的构想,而且也是他自己跟精神的黄金时代,尤其是当他借着一种团体感,觉得与他的幻想合而为一的时候,跟他的生命中的高潮,所具有的个人关系。同时黑塞也指出:他对于理想的概念,如同我们早先所看到的,自《戴密安》以后的那些年代当中,已经有了转变。例如,有一度H.H.回忆到,在紧接着大战之后的那些日子里,当他加入盟会的时候,全国都很容易受到许多虚幻的理想所影响,但同时也能够从事纯粹的精神行为。在当时所流行的种种可以赞扬却虚假的运动当中,他提到“对世界末日的预感,或者是对第三王国的降临所怀的希望”(《戴密安》)、“酒神舞的社团”(《荒原狼》)跟“倾向于印度、古波斯,以及其他东方的神秘和崇拜仪式”(《悉达多求道记》)。黑塞把早期的理想程式抛弃,并不暗示这些程式不好;它们是指向错误目标的适当精力。只有在《东方之旅》当中,他才给第三王国拟定了有效的最后定义:这是没有时间性的精神领域,要进到其中,一个人加入了盟会,对于它的原则宣誓绝对的忠诚,就可以借着魔法的思想而进去。

<b>叙述者的难题</b>

这篇小说的故事证明H.H.跟哈利·哈勒一样,无法永远维持现实与理想的完全混合。这就决定了叙述者的角色。在黑塞的其他作品当中,没有一本像在这里这样,叙述的行为是如此的充满疑难,如此的成为该书实际内容的一部分。在有关并不承担象征性角色的次要人物的那几个插曲里面,有一个是叙述在东方之旅的途中,另外一名盟会会员的变节。这个年轻人被一位从前的老师说得扬弃了他对盟会的承诺,因此他就谴责那些领队而离去。当他讶异地获悉,他也解除了缄默的誓约的时候,领队就说明其中的诡秘:“记住,你曾经发誓对不信者保守盟会的秘密。由于我们看到你已经忘掉了这个秘密,所以你将无法把它传给任何人。”这一个场面利用了“盟会小说”的主要技巧之一(守密的誓言),相当早就给读者揭示了叙述者的难题。只有忘掉了盟会秘密的人,才会对盟会不忠,而把它说给外人听。因此,变了节的人都已经不知不觉地忘掉了内在的含意;他能够描写盟会的形式,但无法描写它的精神。因此我们看到为什么黑塞必须为他的故事采用一种严格的形式:因为盟会的“形式”是他能够希望传达的一切——既然他的叙述者,由于自己的背离,已经忘记了意义。对于这种嘲讽,读者要比故事叙述者本人更早发觉到,这是本故事的主要特征之一。

当H.H.在失去了最后的接触大约十年之后,开始叙述他的故事时,他仍然在这种印象之下,以为盟会已经解体,只留下他作为唯一的忠实残存者。但正因为他在精神上背弃了盟会,所以他没法子讲他的故事。故事在最重要的几点陷于泥淖中;他只能传达外在的事件,但不能传达这些事件的内在意义。如同黑塞后来所写的,他生活在一个“贬值的世界”里。在给这篇小说的一位批评家的信中,黑塞承认,要传达理想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受到禁止;这种进退维谷是我们在前面所讨论的整个语言危机的一部分。因此我们必须求助于代理者,而仿照“盟会小说”的盟会观念就自然而然地应运而生了。

从第一页以降,叙述的困难就被强调。既然读者早就获悉了这个秘密,本篇小说就采取了纪德所钦佩的那些微妙嘲讽的暗示。

我看我已经碰到了在我的叙述中的最大障碍之一。要是我获准揭露盟会秘密的本质,读者就可能更为了解我们的行动所达到的高峰,及其所属的经验的精神水准。

既然H.H.已经不知不觉地失去了盟会的精神中心——盟会的秘密,叙述的困难就由于事件的极大变化和显然的不相称而更为增加。没有一个中心主题可以使他的故事有所依附。H.H.不久就发觉他的故事对于任何没有体验到他所说的事件的人来说,可能会显得“贫乏而愚蠢”。必须加以强调的事实是:我们所遭遇到的,既不是在古代和中世纪的文学当中如此普遍的那种传统的不可形容的主题,也不是作者适当地处理题材的纯粹无能。对于说故事的无能为力,乃是这篇小说的主要主题之一,正因为所牵涉到的真实水准缺乏任何沟通的门路。H.H.自己是这种沟通之崩溃的有形象征。虽然他自己体验到那些事件的充分力量,他却——如同黑塞同一年在《一点儿神学》中所说的——退回到第二层的绝望。因此,他无法以这一层的言语,去传达更高一层的真实。而意义更为深长的是:没有这些言语——这些沟通的工具——他甚至于无法充分地回忆自己的经验。

到了故事的中间,H.H.已经面临绝望的深渊。身为(他自以为)那一次伟大远征的最后残存者,他尤其盼望把它叙述一番,但甚至于连开头也似乎无从述说,而引到了无边无际和不可理解的混乱之中。“每一件事情,只要我一加以缜密的考虑,就变得很有问题。每一件事情都溜跑而瓦解。”H.H.只留下“一团曾经反映在某件东西上头的支离破碎的图片。这件东西就是我,而这个自我——这面镜子——只要我对它凝视,就证明只不过是一面镜片的最上面的外层而已”。这种真实的支离破碎,在这绝望的一点,显示出个体的支离破碎,把H.H.带出“你的故事能够加以叙述吗”这个问题之外,而到了最耗精费神的疑惑:“这件事真的有可能体验过吗?”在第一章,H.H.以最肤浅的方式,描写东方之旅的开始。在第二章,他试图叙述盟会的瓦解,却使他发觉:说不定瓦解的不是盟会,而是“他”自己。在第三章的开头,H.H.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我仍然遭遇到混乱。”头两章构成了这篇小说的一半少一点儿,所叙述的是对发生在大约十年前的那些事件的回顾。剩下来的三章发生在故事的现在。在前面,H.H.已经有一些状似叙事的文字,现在他却只受到叙述的难题所困扰,因此他去请教有写作经验的朋友路卡斯。这种转变是有高度意义的。它暗示着这么多的现代文学所陈述的:个体只有在存在上存在——那就是说,在他面对真实的时候。H.H.无法跟他的真实搏斗。他是一面不反射的镜子,一个虚无,一片混沌。由想要叙述一个重要故事的那种单纯的驱策开始,这篇故事已强化而成为生存的方式:H.H.拼命地想要说他的故事,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经验过一次的这种真实,以及我那些同志,都不再存在,而虽然对于它的回忆,是我所拥有的回忆当中最宝贵、最鲜明的,它们却似乎都这么遥远。它们是由这么不同的料子做成的,以至仿佛它们是源自于别的星球和其他的纪年,也仿佛它们是狂妄的梦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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