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21 页)
“瓦特先生说,我会被人送进医院去的。”
“来吧,孩子们。”布迪一边说一边把大家领上楼。但是因为人数多了一点儿,这件任务就不知道该怎样执行了。不能所有的人一拥而入,一下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们只能跟在布迪后边,一个一个地走进去,一言不发地围在瓦特的桌子四周,而且有点儿不好意思。如果是个精明人,这群人是不难对付的,但瓦特却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他同这些人早就结了怨,不想对他们卑躬屈膝、丢失脸面。他学习勤奋是因为他喜欢学习。他并不能以谋求出路作为勤学的借口,因为他家境非常富裕。他不参加体育活动是因为他不喜欢活动,也无法以健康不佳作为借口。他那股精神上的傲气是他事业前途必然获得成功的保证。如果说他现在发愤学习、招同学忌恨,这却是为他的前途所必须付的代价:取得爵士封号,在哈利街[18]开一所高级诊所,为名流贵人行医看病。像瓦特这种人是用不着怜悯的,值得可怜的倒是他的那些敌人,五年大学生活庸庸碌碌地度过,毕业后一辈子埋在外省一个小医院里,终生没有出头之日。
瓦特说:“请关上门。你们不觉得穿堂风太冷了吗?”他这句有些害怕又充满讥嘲的话给了来的人一个机会,他们对他的忌恨猛地涌了上来。
布迪说:“我们来问问,你早上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位是费尔格逊,是不是?”瓦特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了解我的行动。”
“你是个奸细,是不是?”
“你用的这个词儿可老掉牙了,”瓦特说,“你说错了。我不是奸细。我只不过在翻看几本老医学书。我料想你们对这些书并不感兴趣,所以我请你们到别的地方转转去。”
“你还在用功?你们这些人就是靠这个往上爬的,别人都在干正经事,你们却躲在家里用功。”
“这只不过是每人的趣味不同,”瓦特说,“我的乐趣是翻这些旧书堆,你们的乐趣是穿戴着这种怪玩意儿在街上大喊大叫。”
这句话把来的人惹恼了,就像他对皇家制服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一样。“我们要扒下你的裤子来。”布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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