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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旅(第4/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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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我们在途中遇到另一群盟会的队伍,就有奇妙的欢宴节日。有时候,我们会形成成千甚至于成万的一营。实际上,这趟远征,参与者并不以怎么密集的纵队,朝着同一个方向,按任何固定的次序前进。相反地,众多的团体同时上路,每一群都追随自己的领队和自己的星宿,每一群都随时准备合并成为更大的单位,并且有一段时间隶属于它,但同样地随时准备再度个别起程。有一些人踽踽独行。有时候,每当某种记号或呼唤引诱我去走自己的路的时候,我也单独地行走。

我记得,我们跟一个经过选择的小组一起旅行和扎营好几天。这一组曾经着手从摩尔人的手中,把一些被俘的盟会弟兄以及伊莎伯拉公主解放出来。据说,他们拥有雨果的号角,而且我的朋友——诗人洛雪尔和艺术家克林梭跟保罗·克利——也在他们当中。他们除了非洲和那位被俘的公主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谈,而他们的《圣经》就是唐吉诃德的嘉行录。为了向唐吉诃德表示敬意,他们打算取道西班牙。

每当我们遇到了这些团体之一,就参加他们的宴会和祈祷,也邀请他们参加我们的,听听他们的事迹和计划,分手的时候,祝福他们,了解他们,这是非常愉快的事情。他们走他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愿望和内心的秘密欲念,然而他们大家汇在一起,成为一条巨川,彼此相属,分享着相同的虔敬和相同的信念,并且立下了相同的誓约!我遇到了魔术师杰普,他打算在喀什米尔收集他一生的财富;我遇到了男巫柯洛芬,从《痴呆冒险记》中引用他心爱的句子;我遇到了恐怖者路易,他梦想在圣地建橄榄林和蓄奴,他跟安瑟伦挽臂而行——安瑟伦是在追寻童年时代的紫鸢尾;我遇到了而且也爱上了妮侬——以“外国人”知名,黑黑的眼睛在她乌黑的秀发下闪耀。她妒忌法蒂玛,那位我梦寐以求的公主,然而可能她就是法蒂玛本人,我却不知情。我们继续走,就好像从前的朝圣者、帝王和十字军往前走,去释放救主的墓地,或者去研究阿拉伯的魔法一般。西班牙的骑士走过这条路,德国的学者、爱尔兰的僧侣跟法国的诗人也都走过。

我的职业其实只不过是一名小提琴手和说书人,却负责为我们的团体提供音乐。那时候我发现,一段长时间专心致力于细节,是多么地叫我们欢欣,并能增强我们的力量。我不但拉小提琴跟指挥我们的唱诗班,也收集古老的歌谣和圣曲。我替六声和八声撰写经文歌和重唱歌曲,而且教他们练唱。不过,我不想给你们细述这些。

我的好几位同志和领队我都很喜欢,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后来像里欧那样地盘踞在我的心头,虽然当时他几乎没受到别人的注意。里欧是我们的仆人(他们当然都是自愿的,就跟我们一样)之一。他协助携带行李,而且常奉派去替队长个人服务。这个毫不矫饰的人,身上具有非常令人喜悦,可以谦逊地赢取周遭人们欢心的东西,这让大家都喜爱他。他快活地工作,通常是一边走一边唱歌或吹口哨,除了人家需要就绝对看不到他——实际上,他是一名理想的仆人。再者,所有的动物都依附他。我们差不多总是有这一条狗或那一条狗跟我们在一起,而它们加入我们,是因为里欧的缘故。他曾驯服飞禽,也会把蝴蝶吸引到身边。把他引到东方来的是他的这种欲望:他想得到“所罗门之钥”,好让他能够懂得鸟类的语言。里欧这个仆人以非常单纯而自然的方式工作,亲切得不摆架子,跟我们盟会形形色色的人在一起。盟会的形形色色,无害于本会的价值和真诚,在他们之中却有令人欢欣的事情,也有奇特、严肃和怪诞的事情。使得我的叙述特别困难的,是在我的回忆中的这种悬殊。我已经说过,有时候,我们只以小组前进;有时候,我们集结成为一群,甚至于一个大队;但是有时候,我只跟几个朋友留在一个地区,甚或单独一人,没有帐篷,没有领队,也没有队长。我的故事变得愈加困难,是因为我们的漫游不但穿过“空间”,而且也穿过“时间”。我们朝东而行,但是我们也旅行到中古时代和黄金时代;我们流浪穿过意大利和瑞士,但偶尔我们也在第10世纪度过一夜,跟那些族长和小神仙住在一起。在我单独留下来的时候,我常常再度找到我自己的过去中的地方和人们。我跟我以前的未婚妻,沿着上莱茵的森林边缘漫步;跟我青春时代的朋友们,在杜宾根、巴塞尔和佛罗伦萨喧闹取乐;要不然就是回到孩提时代,跟同学们去捕捉蝴蝶或者观察水獭;再不然就是我的同伴是由我的书本中的那些亲爱的角色所构成:艾曼索和巴西法,威提柯或歌尔蒙跟我并辔而行——或者是山柯,潘札,或者是我们在巴米基第斯家做客。当我找到了路,回到我们在某一个山谷里的队伍去,听到盟会的歌曲,而且在领队的帐篷边扎营的时候,我立刻明白:我到童年时代的游历,以及我跟山柯的并辔驰骋,其实本质上都属于这一次的旅行,因为我们的目标不只是东方,或者不如说东方不仅是一块国土和地理上的概念,而且也是灵魂的家乡和青春。它是处处皆在而又处处不在,它是一切时间的联合。不过,我只有片刻的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我当时的极大幸福,原因就在其中。后来,当我又失去这种幸福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了解这些关联,却没有从中获得丝毫的益处或慰藉。当某件珍贵而无可挽回的东西失去的时候,我们都有如梦初醒的感觉。就我来说,这种感觉是出奇地正确,因为我的幸福,跟梦中的幸福一样,的确是源自相同的秘密;它源于自由自在地去同时体验每一件可以想象的事情,去随意地交换外在与内在,去搬动时空,如同搬动剧院中的布景一般。当我们这些盟会弟兄不用汽车和轮船而走遍全世界,当我们以信心征服了受到战火蹂躏的世界而把它变成乐园的时候,我们富有创意地把过去、未来和虚构的事物,带到目前的这个时刻中来。

一次又一次地,在斯华比亚,在波登湖,在瑞士,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遇到了了解我们的人,或者是以某种方式来感谢我们、我们的盟会和我们的东方之旅的存在的人。在苏黎世的电车道和银行之间,我们偶然见到了诺亚的方舟,由几条老狗护卫着。这些狗都有相同的名字,全由汉斯·C.勇敢地引导,横渡平静时期的浅水,到诺亚的后裔,到艺术之友那里去。我们到了温特瑟,下行进到史各克林的“魔橱”;我们在中国庙做客,在那里,香炉在青铜的马札神像底下闪耀,黑王配着寺庙的震动锣声,吹起优美的笛子。在太阳山的山麓,我们无意中找到了素扬马利——暹罗王的一块属地——在那里,在石雕和铜铸的佛像当中,我们以感恩的客人身份,祭酒上香。

最美妙的经验之一是盟会在布连加登的庆祝会。在那里,魔圈紧紧地环绕着我们。受到了堡主麦克斯和提利的接待,在巍然的大厅中,我们聆听奥斯马用大钢琴弹奏莫扎特的音乐。我们发现地上都被鹦鹉和别的会说话的飞禽盘踞着。我们听到小仙子阿米坦在泉水那里歌唱。在亨利·冯·奥夫特丁根的亲爱的容颜旁边,占星家龙古斯点着他那头发飞散的笨重的头。在花园里,孔雀叽叽喳喳的,路易跟穿靴猫用西班牙语交谈,而漠斯·雷森,在窥视了人生的化妆游戏之后,浑身抖颤,立誓要去朝拜查理大帝的陵寝。这是我们旅程中的胜利时期之一,我们把魔波带在身边,它涤净了一切。当地人双膝落地向美丽致敬,堡主赋诗叙述我们的夜间活动。来自森林的动物挨着城墙潜伏,而在河里,闪烁的鱼群活跃地游动,人们用饼和酒来饲喂它们。

这些真正值得叙述的经验当中,最好的是反映出它的精神的那些。我对于这些经验的描写显得不高明,或许还显得愚蠢,但是在布连加登参加过庆祝会的每一个人,都会证实每一项细节,并且拿成百的更为美丽的细节来补充。我将永远记得,那些孔雀的尾巴如何在月华初升的高大林木间闪闪发光,而在有荫的岸上,出水的美人鱼如何在岩石间露出清新和银白的色泽;唐吉诃德如何独自一人,伫立在泉水边的栗树下,第一次守夜,而罗马烟火的最后一片火星如此柔和地在月光中散落到城堡的角楼上;还有我的同事巴布罗,装饰着玫瑰花,向姑娘们吹奏波斯芦笛。咳,我们有谁曾经想到魔圈会这么快就破了!有谁想到几乎我们大家——我也一样,连我在内——竟然又在以地图标出的现实的无声沙漠中,失去了自我,就像公务员和店铺的伙计,在一场宴会或星期日郊游之后,又一次使自己适应每日的业务生活一般!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没有人会想到这种事情。从布连加登城堡的角楼上,丁香花的芳馨进到我的卧房里。我听到河水在树林那边流动。我在深夜里爬出窗口,由于幸福和憧憬而陶醉。我偷偷地从守卫的武士和那些酣眠中的宾客身旁经过,走到下面的河岸,到流水边,到那些白皙、闪耀的美人鱼那里。她们把我带下去,进到她们家的凉爽而充满月色的水晶世界,在那里,她们从珠宝室中拿出一些王冠和金链子,如梦一般地把玩。我觉得好像我在那亮晶晶的深渊里,度过了好几个月,而当我出来,游向岸边,浑身发冷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巴布罗的芦笛从远远的花园里传来,月亮也依旧在高空。我看见里欧跟两只白色的狮子狗玩耍,他那聪明的、孩子气的脸庞发射出幸福的光辉。我发现龙古斯坐在林子里。他正在膝盖上的一本羊皮纸的书里头,写着希腊字和希伯来字;一条一条的龙从字母当中飞出来,彩色的蛇也竖起了身子。他没有看我;他继续画画,专神贯注于他的彩色蛇书。有一段长时间,我的眼光越过他那弯下来的肩膀,俯视那本书。我看到龙蛇从他的笔迹中出现,在周围盘旋,而悄悄地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龙古斯,”我轻轻叫他,“亲爱的朋友!”他没有听到我,我的世界离他的太远了。另外一边,在那照耀着月光的树林下,安瑟伦手里拿着一朵鸢尾在徘徊。沉湎于思想中的他,对着那朵花的紫色花萼瞪眼微笑。

在我们的旅途当中,有一件我看到了好几次却没有充分思考的事情,在布连加登的那些日子里,又使我加深印象——奇异而颇为痛苦的。我们当中有许多艺术家、画家、音乐家和诗人。热情的克林梭、无休止的雨果·沃尔夫、沉默寡言的洛雪尔,还有活泼的布连达诺都在场——但是不管这些艺术家的人格多么生气蓬勃,多么可爱,他们想象中的人物却毫无例外地比这些诗人和创造者自己,要更加活跃,更加美丽,更加幸福,也的确更加优雅,更加真实。巴布罗拿着笛子坐在那里,浸浴在迷人的天真和欢喜之中,但是他的诗人却像影子似的溜到河岸,在月光下显得半透明,去寻求孤独。霍夫曼踉踉跄跄的,喝得相当醉,在宾客之间跑来跑去,话说得很多,矮小,有如小精灵一般。而他,跟他们大家一样,也只是一半真实,一半在那里,不十分牢靠,不十分真切。同时,档案管理人林赫斯特,扮演群龙玩儿,不断地喷火吐气,像一辆汽车似的。我问仆人里欧,为什么艺术家有时候显得只是半活而已,而他们的创作物却似乎这么无可争辩地活生生。里欧看看我,对我的问题感到讶异。然后,他放开抱在怀里的狮子狗,说道:“跟做母亲的恰好一样。当她们生了子女,给他们哺乳,给他们美丽和力量,她们自己就变得看不见,而且没有人再问起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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