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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活在陷阱中跳舞(第3/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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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相识在二十五年前,那时我刚漂泊到匈牙利不久,他也刚出版了那本名为“乌兰巴托的囚徒”的中国游记。他是1991年以记者的身份去中国的,中国政府邀请各国记者去中国访问,拉斯洛在华期间得到了周到、完美的安排,他的文字和他看到的面孔一样带着笑容。

我第一次见拉斯洛是在1993年早春,在匈牙利南方的塞格德市。那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没工作没钱没身份,寄宿在好友海尔奈·亚诺什博士家,准确地说是被他收留。亚诺什年长我十岁,当时在尤若夫·阿蒂拉大学(现塞格德大学)历史系任教,1989年后率先创办了一份在精英阶层影响甚广的文史杂志《2000》,成为文化名人,并以Q.E.D出版社社长的身份先后出版了由著名哲学家、翻译家兼画家库拉琼·伽博尔老先生翻译并作注的《易经》和《道德经》,他和拉斯洛是好朋友,出版过拉斯洛的短篇小说集《优雅的关系》,现任匈牙利塞切尼国立图书馆副馆长。在当时,亚诺什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一大群大学师生、学者和诗人、作家在身边,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还是文学界的“当红小生”。

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是亚诺什邀请拉斯洛到塞格德与读者见面,提前几天,亚诺什就一再叮嘱我,这个周末哪儿也别去,说要把我介绍给一位“当代最优秀的作家”,他还说,那位作家很想跟我聊聊中国。可以想象,他对作家也说了一套介绍我的好话。总之,那次会面是双方共同期待发生的,有朋友做中介,都带了美好的预期。

拉斯洛是个高个子,稍微有点驼背,总喜欢穿蓝色或黑色的棉布外套,最有个性的该算他常戴的黑色礼帽,长发齐肩,一副我想象中的田园诗人气质。虽然对一位不惑之年男人的面孔不适合用“漂亮”来形容,但他确实长了一副兼灵秀飘逸、浪漫敏感、深邃成熟于一体的漂亮面孔,深棕色的络腮胡修剪得利落整齐,额头很高很宽,即使在冬天也晒得红红的,发际很高,那时齐颈的长发还没变灰白,唇须下挂着温善友好、能够融化陌生的微笑。说话的时候,他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湖蓝色的眼睛明澈透亮,透抵人心,既有孩子的真纯、成年人的狡黠、音乐人的热烈,也有思想者的深邃。我想,大凡第一次见到拉斯洛的人,都会被那双波斯猫般的眼睛和裘德·洛式的微笑迷住,他讲话的音调也温和、委婉,如同朗读自己小说中绕山绕水的长句。

拉斯洛说,他1991年第一次去中国,回来后写了一部散文体游记《乌兰巴托的囚徒》。“我从中国回来,一进门就向家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咱们改用筷子!”他的英文讲得很流利,绘声绘色,家人听了莫名其妙,以为他在发神经,殊不知,拉斯洛真的染上了“病”,一场持续了多年的“中国病”。从那之后,不管他走到哪儿,都不忘搜集与中国有关的各种书籍,关心与中国有关的消息和新闻。在外吃中餐,在家听京剧,不管跟谁闲聊,开口闭口都离不开中国。他尤其迷恋古代中国,崇拜诗仙李白,他自称在他的文字也染上了一股“中国味道”。他说:“只要在街上遇到一个亚洲人,尽管分不清他们是不是中国人,我都忍不住想告诉他们,你好,我去过你们的国家。”

他给了我一张带中文的名片,上面印有“好丘”二字。他说那是他的中文名,是他上次去中国之前特意请一位汉学家朋友帮他起的,一是取“美丽山丘”之意(他的家姓克拉斯诺霍尔卡伊就是一座山丘的地名);二是借“丘”字与孔夫子挂钩。虽然我觉得这名字不妥,但还是保持了善意的沉默。我能想象出中国人接到他名片时的微微皱眉,也能想象出他绘声绘色对自己中国名的得意解释,这名字怪虽怪,但很可爱。

虽然拉斯洛去过一趟中国,但在亚诺什家,我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能够作为“朋友的朋友”近距离接触的中国人。拉斯洛是个情感丰富、善于表达的男人,不但知道如何被别人欣赏,也知道如何欣赏别人,尽管他极富阴柔与自恋,可一旦对谁产生兴趣,便会表现出无尽的耐心和溢于言表的情感,会用童话般的语调讲一段长长的小事,会用诗一样的词语赞美你。生活中的他,就像一位既迷恋自然又在乎自己的印象派画家,不失毫厘地观察日出日落的色彩,体验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然后将思维转换成文字,画到纸页上。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跟我聊到了李白,他说李白是他最崇拜的中国诗人,他读过许多李白的诗,要知道,科斯托拉尼·德热[1]、沃洛什·山多尔[2]、法鲁迪·久尔吉[3]、伊雷什·贝拉[4]、萨布·吕林茨[5]等多位匈牙利大文豪、大诗人都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翻译过李白的作品。叫他感到惊异的是,在唐代的中国,怎么会出现一位在欧洲人眼里的“现代派诗人”?谈到兴奋之处,他要我抄一首李白的诗给他,我便用毛笔写了一幅《赠汪伦》,我不仅用中文吟给他听,还将大意翻译给他,他从书架上找到一本20世纪60年代出版的匈文版《李白诗选》,还真找到了这首的译文。读罢,他点头微笑:“妙极了,这比兰波的情诗更动人。”我不知道兰波是否真给魏尔伦写过情诗,不过他的这个比喻让我会心地笑了,觉得这个人很浪漫,很敏感,很个性,很随意,在他思想的原野几不设防,也没约束。更何况,诗歌本身就是一种暧昧的文体。

这天晚上,拉斯洛和我聊得投机,索性邀我随他一起回家小住几日,连夜开车带我离开了塞格德。当时,他住在北方一个叫乔班考的小村庄里,我在那里住了有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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