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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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恩竖起耳朵;现在该说:“你们猜猜。”该说了。
“如果你有了,可要看住别丢了。”
事情不像皮恩希望的那样。现在他们为什么不重视此事?难道希望他没拿到枪,希望他还回到德国人那里把枪放回去。
“为了一支手枪,”米歇尔说,“不值得冒险,再说是一支老型号枪:很笨重,老卡壳。”
“还有,”长颈鹿说,“应该让委员会看看我们在做事,这很重要。”他们又小声谈起来。
皮恩再也听不见什么了。现在他决定不把手枪给他们:他眼含着泪,咬牙切齿。大人们是一群虚伪的、背信弃义的人。没有孩子游戏中的那种严肃态度。然而,他们也有越来越严肃的游戏。在这种游戏中别人弄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游戏。原先好像是和陌生人一起玩游戏反对德国人,现在他们又单独反对陌生人,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
“皮恩,给我们唱一支歌!”他们说,好像先前什么事也没发生。好像他与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一个极为严肃的协议。一个被“加波’,这一神秘字眼约定的协议。
“唱。”皮恩脸色苍白地说,嘴唇颤抖。他知道现在不能唱,本来想哭,结果他尖声一叫,大骂起来:“你们这些狗杂种,狗娘养的!”
大家看着他,不知出了什么事。皮恩跑出酒馆。
在外面,第一个冲动应该是找那个人,那个叫“委员会’’的人,把枪交给他。现在他是惟一让皮恩尊敬的人。尽管原来他很严肃又不说话,不被人信任。但是现在他是惟一能理解皮恩,为他的举动而欣赏他的人,还可能把他带上一起与德国人作战,只有他们两人,都有武器,隐蔽在街角处。可是现在“委员会’’在哪里?不能到处问,原先谁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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