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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的构造很简单,只要把安装在门框上的黄铜插销插到门上的插口里,就可以锁上了。由于冰川和风间的撞击,固定用的木螺纹已经半脱落出来,整个插口垂挂在门内侧。
我之所以会特意观察这些配件上面是否有人为的痕迹,是因为当时我就对这种“密室状况”(门从里面被锁上)产生了怀疑。就我观察,无论是插销上,还是插口上,都没有可疑的痕迹。门和门框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疑点——比如上面缠绕着线头呀,配件表面有新的擦痕呀,插销或插口上沾带着蜡烛或烟灰什么的……而且,我还确认了隔壁房间的那扇门,也没有发现疑点。再加上一点,在我之前,冲入浴室的风间和冰川也没有趁我不备,在两扇门上搞什么小动作。这些我都可以负责地断言。
对于这个浴室的“密闭性”,后来我又做了许多调查,这里暂且不表,后面再叙。
这间浴室是一个长方形房间,没有窗户,地上和墙壁上贴着红白相间的瓷砖,入口左首的内里,有一个黑浴缸。那个浴缸下面还有四个支脚,古色古香。麻生谦二郎就站在浴缸里面。不,准确地说,不是“站”在那里,但至少刚开始,我觉得是那样的。
他穿着浅茶色的睡衣,脑袋无力地耷拉着,两个手臂垂挂在那里。从淋浴喷头中放出的凉水(不是热水)犹如瓢泼大雨,将稍向前倾的麻生浇得透湿。水花碰到身体,飞溅到洗脸池、坐便器以及门口附近。
先冲入房间的冰川和麻生在昏黄灯光的映照在狭窄房间的中央,相互倚靠着,看着再也不能说话的同伴。我推开二人,不顾水花溅湿衣服,走到浴缸旁边。
麻生不是“站”在那里,因为他不是依靠自己的脚支撑着体重。他不是“站”在那里,整个身体是被吊下来的……
“他上吊了。”风间回过头看着最后一个进来,并发出悲鸣的木之内,说道,“他自杀了。”
麻生死了。我用左手按着胸口,努力镇静下来,同时观察着吊挂在面前的这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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