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3/8 页)
格拉格的小胡子挑了一下。“目前看来还不是。”
“我想部长们都配有专职司机。”
“当然。但是我们所有的人经常喜欢自己开车。”
“那就是说你无法对他进行盘问了。真奇怪,你说呢?”
“只要他能讲话,我就会问他一些问题。同时,我得确保欧洛克明天上午出庭受审,有好多文件需要准备。今晚上又得熬夜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不要对奇兰太厉害了。”我说,随着他来到门口的台阶上。“我想他只是……太虚弱。”
我关上门,回到客厅。我经过格拉格刚才用脑袋轻轻磕碰的那个镜框,发现它已经有点倾斜了。那是一幅碳笔画:一座乡村教堂笼罩在白雪之中,时间是1896年,签字人为皮特·亨特。我开始接受这位才华横溢的人为我的曾外祖父。
那幅画描述的是教堂冬景,教堂矗立在山坡上,显得孤零零的。积雪之上,隐隐约约地露出几块墓碑。我小时候,这幅画就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当我把它扶正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认真地看过这幅画。一旦你对某件事情的情感反应已成定格,就很难忘怀。回首往事,这幅画曾让我有过一些复杂的感觉,一种安详的感觉,我当时认为,死者长眠于地下,要比盖着雪被更为温馨舒适——却担心一旦冰雪消融,水流到地下,会惊扰他们。可是如今,儿时的回忆却演变成一种不祥之兆,类似于我在贝蒂镇的那种预感:这些景象——水、教堂、长眠者地下的墓穴——就像是占卜扑克,如果理解得当,就可以预知未来。
我被身旁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菲尼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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