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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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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差不多下午两点半了,公爵没有在叶潘钦家遇到将军.他留下名片后就决定到天平旅馆去寻找科利亚;如果他不在那里,便给他留张条子.天平旅馆的人告诉他,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一大早出去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关照,万一有人来找他,请告诉这位先生,他可能在下午三点之前回来.如果到三点半他还不回来,那就表示,他坐火车到帕夫洛夫斯克叶潘钦将军夫人的别墅去了,这就是说要在那里用过饭后才回来."公爵听罢,便坐下来等候,顺便给自己要了点东西,吃午饭.

三点半,甚至四点钟,科利亚还没回来.公爵走出门去,无意识地迈开脚步信步走去.彼得堡的初夏,有时很美......阳光灿烂,风和日丽,静悄悄的.无独有偶,这天正好赶上这么个难得的好天气.公爵漫无目的地信步走去.他对这座城市不甚熟悉.他走走停停,有时伫立在街头的十字路口,停在一些房屋前,有时便站在广场和桥头;有一次他还走进一家食品店稍事休息.有时,他又非常好奇地打量着一个个过往行人;但是他更多的是既没有注意行人,也没有注意自己走在什么地方.他处在一种痛苦的紧张和不安之中,与此同时,他又感到非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完全被动地听任这种痛苦的紧张状态继续下去,而丝毫不去寻找摆脱这一状态的出路.许多问题纷至沓来地涌上他的灵魂和心头,他不想解决,也讨厌去解决."怎么,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不对吗?"他喃喃自语道,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快到六点的时候,他出现在皇村铁路皇村现名普希金城;皇村铁路是彼得堡的郊区铁路,经皇村可至帕夫洛夫斯克,仅一站之隔.的站台上.他很快就感到受不了这种形单影只,孑然一身的情况;一阵新的冲动笼罩了他的心,使他感到热乎乎的.本来,他的灵魂在一片黑暗中感到抑郁和酸痛,可现在,霎时间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照亮了这黑暗.他买了一张到帕夫洛夫斯克的车票,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赶快动身;但是,当然,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苦恼着他,这东西就是现实,而不是他可能乐于认为的那样,是一种想入非非.但是他刚上火车,又忽然将刚买到的车票扔在地上,走出了车站,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少顷,在大街上,他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想起一件十分奇怪而又使他长久感到不安的事.他蓦地清楚地发现自己在做一件事,而且这事已经做了很久,但是他在此以前竟一直没有察觉:已经好几小时了,甚至还在天平旅馆的时候,甚至好像还在去天平旅馆之前,他就突然开始在自己周围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找着找着,他又忘记了,甚至一忘就忘了很长时间,一忘就是半小时,接着,又不安地蓦地向四外张望,在四周寻找.

但是他一经发现自己身上这种病态的.至今完全无意识的.但是早就支配着他的行动以后,眼前又突然闪过一件使他异常感兴趣的回忆:他想起,正当他发现自己在四周寻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恰好站在人行道上一家铺子的橱窗前,在十分好奇地端详着陈列在橱窗里一件物品.他想核实一下,非核实一下不可:他刚才是否当真站在这家铺子的橱窗前,也许就在五分钟前,这会不会是他的一种错觉,他有没有把什么东西弄混了?这家铺子和这件商品是否真的存在?要知道,他今天确实感到自己处在一种特别病态的心绪中,几乎跟从前老毛病发作之初他所感到的那种情况一样.他知道,在这病发作前,他常常十分心不在焉,如果不是特别集中注意力,就常常会把一些东西和面孔搞混.但是,他之所以非常想核实一下他当时是否站在这家铺子前,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在这家铺子橱窗里陈列的物品中,他曾经观看过一样东西,甚至给它估了价,值六十银戈比,尽管他非常心不在焉和心神不定,这事他还是记得的.因此,倘若这家铺子当真存在,陈列的商品中也确有这件东西的话,那么他之所以停下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这就表明,这件东西含有使他产生浓厚兴趣的因素,所以能在他走出铁路车站后,甚至处在严重心神不定的状态下,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走着,近乎烦恼地时时往右看,由于烦躁,心在剧烈地跳动.但是,瞧,前面就是那家铺子,他终于找到了!当他想折回去的时候,他离这家铺子只有五百步远了.瞧,这不就是那件值六十戈比的东西;"当然,只值六十戈比,再多就不值了!"他现在确认,接着便笑起来.但是他笑得有点歇斯底里;他觉得心情沉重.他现在记得很清楚,正是在这里,站在这面橱窗前的时候,他猛一回头,就像今天清早蓦地发现罗戈任的那两只眼睛在注视他一样.经核实,他相信自己没弄错其实,不核实,他对此也坚信不疑,便撇下这家铺子,急急忙忙走开了.这一切应当赶快考虑,一定要好好考虑;现在已经很清楚,在火车站,也不是他的错觉,他一定发生了件真实的,肯定与他过去的种种不安有关的事.但是他又产生了一种克制不住的厌恶心理,这心理又压倒了他原先的打算:他什么也不想考虑,也没有去考虑;他开始想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他顺便想到,他在发癫痫病的时候,几乎就在发作之前,还有一个预备阶段不过,倘若在他醒着的时候发作的话,就在他心中感到忧郁.沉闷.压抑的时候,他的脑子会霎时间豁然开朗,洞若观火,他的全部生命力会一下子调动起来,化成一股非凡的冲动.在闪电般连连闪烁的那些瞬间,他的生命感和自我意识感会增加几乎十倍,他的智慧和心灵会倏忽间被一种非凡的光照亮;一切激动.一切疑虑和一切不安,仿佛会霎时间归于太和,化成一种高度的宁静,充满明朗而又谐和的欢欣与希望,充满理性与太极之光.但是,这些瞬间,这些闪光,不过是对于那最后一秒钟从来没有超过一秒钟的预感,从这一秒钟起,这病就发作了.这一秒钟当然十分难受.后来,在他康复之后,他在思考这一瞬间的时候,常常对自己说:要知道,这种高度的自我感觉和自我意识,因而也是"最高存在"的所有这些倏忽即逝的闪光,无非是一种病态罢了,是对人的常态的破坏,如果这是对的,那么这根本不是什么最高存在,恰恰相反,只能算作最等而下之的状态.然而,话又说回来,他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悖论:"是病又怎么样呢?"他终于认定,"倘若结果本身,倘若康复之后回想起来并加以考察的这一瞬间的感觉,是一种高度的和谐与美,而且给人以一种前所未有和始料所不及的充实.恰到好处与心气平和,而且与生命的最高综合体热烈而又虔诚地融合为一体的话,即使这种紧张状态不正常,又有什么要紧呢?"这种含糊暧mei的说法,他自己倒觉得十分清楚,虽然词不达意,不能表达他的心意于万一.至于说这确实是一种"美和祈祷",确实是一种"生命的最高综合",他对此是毫不怀疑的,也不允许有任何怀疑.这一瞬间,他决非梦见了幻影,就像服用了大麻.鸦片或者喝醉酒以后常常出现降低理性.扭曲灵魂的不正常.不存在的幻影那样,难道不是这样吗?对于这点,他在病态终止后是能够正确地判断的.这些瞬间只不过是自我意识的非凡加强如果必须用一个词来表达这种状态的话,那就是自我意识,与此同时,也可以说是一种高度直接的自我感觉.如果在那一秒钟内,也就是在癫痫病发作前有意识的最后一刹那,他能够清楚而又自觉地对自己说:"是的,为了这一瞬间可以献出整个生命!"那无异是说,这一瞬间本身就抵得上整个生命.然而,他并不赞成这一结论的辩证部分:他随之而来的神志不清.内心迷惘.白痴状态就是这些"最崇高的瞬间"的彰明较著的后果.不用说,他对此无意正经八百地争辩.这一结论,即他对这一瞬间的评价也无疑含有错误,但是这种感觉的现实性还是使他略感困惑.说真的,他该怎样来看待这一现实呢?要知道,他的确常常发生这种状况,而且就在那一秒钟,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谈过,这一秒钟,鉴于他完全感觉得到的无边幸福,就抵得上整个生命.在莫斯科,当他们相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曾对罗戈任说:"这一瞬间,我对于那句不寻常的话:‘不再有时日了,语出《新约.启示录》第十章第七节,指世界末日近了,"神的奥秘"即将呈现.似乎有点了然于心了."他又微笑着加了一句:"这大概就是那一秒钟,即患癫痫病的穆罕默德据传,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患有癫痫病,发病时常伴有幻影和幻觉.,在翻倒的水罐还没有溢出之前,已经在那一秒钟内观察了真主的所有居所据伊斯兰教传说,有一天夜里,穆罕默德被天使长叫醒,让他骑上神马,转眼之间,便穿过麦加到耶路撒冷,接着又上天入地,与真主.天使和先知交谈,看了烈火地狱......回来时,还来得及扶正被天使长碰倒的水罐,水尚未溢出.."是的,在莫斯科的时候,他和罗戈任常常碰头,谈的也不仅是这个."罗戈任方才说,我当时跟他情同手足,他今天还是头一回说这话,"公爵心想.

他坐在夏园树荫下的一张长椅上,想着这事.这时大约在傍晚七点左右.花园里空无一人;一片黑影霎时遮住了西下的夕阳.天气很闷;大有雷雨欲来之势,虽然不会马上来.他现在这种内省静观的状态,对于他来说,自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吸引力.他看到外界的每一件事物,就浮想联翩,思绪万千,他喜欢遐想:他总想忘掉当前那迫在眉睫的问题,但是他对四周匆匆一瞥,自己那种阴郁的想法又立刻浮上心头,他多么想甩掉这些想法啊.他想起方才在旅店吃饭时,曾跟一名跑堂谈起不久前发生的一件轰动一时的非常奇特的凶杀案.但是,他刚一想起这事,又蓦地产生一个特别的想法.

一个异乎寻常的.无法抵御的.近似诱惑的愿望,突然攫住了他的全部意志.他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出夏园,径直向彼得堡地区走去.方才,在涅瓦河的滨河街上,他就问过一名过路人,过涅瓦河到彼得堡地区怎么走.那人给他指了路,但他当时并没有过河到对岸去夏园在大涅瓦河南岸,彼得堡地区在大涅瓦河北岸,由此及彼,须过桥..退一步说,大可不必今天就去嘛";这,他也知道.他早就有她的地址;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列别杰夫的亲戚家;但是他心里明白,几乎十拿九稳,决不会在那里碰到她."她一定到帕夫洛夫斯克去了,要不按约定,科利亚肯定会给天平旅馆留话的."由此可见,他现在去,当然不是为了看她.另一种阴暗的.折磨着他的好奇心,在诱惑他.他头脑里生出一个突如其来的新的想法......

但是对他来说,开始往前走,而且知道往那儿走,也就足够了:一分钟后,他又几乎不看路,信马由缰地走着.他立刻觉得,继续考虑那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不仅心里特别反感,而且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拼命想集中注意力,打量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每一样东西,他看着天空,看着涅瓦河.他还跟一个迎面走来的小孩说了几句话.也许,他癫痫病发作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看来,雷雨当真就要来临了,虽然来的速度很慢.远处已经开始打雷.天气变得很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老想到他今天上午见到的列别杰夫的外甥,就像有时候常常想到一个挥之不去.令人讨厌已极的音乐旋律一样.奇怪的是,他一想起他的样子就联想到那个凶手的模样,也就是今天上午列别杰夫向他介绍他的外甥时所提到的那个凶手.是的,关于这个凶手的行凶杀人案,他还是新近才看到的.自从他踏上俄国的土地之后,这类事他在报上看到很多,也听到很多;他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今天中午,他跟跑堂谈到杀害热马林全家的那件凶杀案的时候,甚至还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他想起,这跑堂同意他的看法,他又记起了那个跑堂;这小伙子不笨,办事稳重而又出言谨慎,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有上帝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初来乍到,对萍水相逢的人很难看透."不过,他已经开始热烈地相信俄国人的灵魂了.噢,在这六个月里,他经受了多少对于他来说全新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出人意料的事情啊!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俄国人的灵魂也是捉摸不透的;许多人都捉摸不透.例如,他与罗戈任已非一日之交,形同"手足",......可是他了解罗戈任吗?可是,在这儿,在这一切之中,有时是多么混乱,多么杂乱无章,多么不像话啊!再说,不久前遇到的这个列别杰夫的外甥,又是一个多么讨厌.多么自以为是的浑小子啊!话又说回来,我倒是怎么啦?公爵在继续幻想难道是他杀死了这些人,这六个人的吗?我似乎弄混了......这多奇怪!我有点头晕......列别杰夫大女儿的脸多么讨人喜欢,多么可爱呀,也就是那个抱小孩的姑娘,她的表情多么天真啊!几乎还带点稚气,她笑起来也差不多跟孩子一样!奇怪的是,他几乎忘掉了这张脸,直到现在才想起它.列别杰夫虽然向她们跺脚,大概非常宠爱她们.但是最可靠,就像二二得四一样可靠的是,列别杰夫也一定非常宠爱自己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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