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 页)
第4章
月城市的得名,是由于穿城而过,月牙一样的河。它把月城市分成了南北两块,北面地势平缓,更加繁华,是城市CBD和大部分住宅区的所在。而城南相对逊色,有起伏的山地,尤其青萍区,聚集了养老院,精神病院,殡仪馆和火葬场,阴气森森,只有房价低得宛如一片净土。
值得一提的是,月城市的大学城也在城南。据说是因为那个著名的恐怖故事:大部分学校都建在坟场上,用学生旺盛的生命力来压制诡异的传说,不管可不可信,反正这就是月城市长盛不衰,让一代又一代孩子晚上睡觉都不敢把脚伸出被子的心理阴影。
下过几场暴雨后,云层就干涸消失了,太阳蒸干了地面最后一点湿气,蝉鸣声嘶力竭,聒噪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因为一丝风的痕迹也没有,晴朗的河港像涂上一层油画一样的滤镜,流动的河水从灰蓝色过渡到天空的碧蓝,那场骇人听闻的事故没有给它带来太大的影响,来往的船只依然络绎不绝,汽笛声响成一片。
申路河在渡口的轮渡之间徘徊,穿过花花绿绿的摩托车,听说他的来意,大部分跑轮渡的都毫不犹豫地给他闭门羹:翟诚岳的死已经引来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到了申路河以真假莫辨的记者身份来的时候,已经把事实重复过太多遍,翻不出什么新意了。
眼前的铁皮门砰地一声关上,差点砸在申路河的鼻梁上,虽然并没有碰到,但他嘴里已经泛起锈迹斑斑的铁腥味。申路河身上只有一件T恤,还被汗水完全浸湿,码头上连片树荫都没有,热浪炙烤在水泥地,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几乎可以把他的脚底都烫熟。
申路河的体力其实不错,跟着出殡走上十几公里也不是没有的事,可他一个上午被连着拒绝九次,其中有个脾气特别暴躁的轮渡工人还扯着嘶哑的嗓门骂了他两句。这下,申路河心里不免郁结了一团,他提着矿泉水灌了两口,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把散乱的发丝都撸了回去,他站在巨大的迷雾前,然而却只能在外围打转,毫无突破口,感觉到一丝难言的疲惫。
申路河敏锐地知道自己心理的每一个变化,下意识地又一次动了起来,他避免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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