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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成煤球的爹了？”林言有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便宜爹也当得太容易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就只贡献了一个云观赏，这顿饭请的还真不冤。

“那我是它什么？”顾庭洲反问。

这个问题还真办法回答，林言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这家餐厅的菜味道还挺好的，环境也不错，以后还可以过来。”顾庭洲启动车子。

“这家还是靳总给我推荐的，之前帮他来这打包过菜品。后来他跟安安过来吃了一次，说味道很好。我也是第一次来，确实还不错。”年前帮靳宇卓过来打包了两盒卷煎，因为味道正宗，年后他俩又来餐厅吃了一次。虽然靳宇卓早就跟他推荐过，但林言一个人也没机会过来尝试。

“你跟靳宇卓私交很好吗？”顾庭洲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私交谈不上，我刚进公司的第二年，老靳总突发心梗住院，公司就交给他打理了。一开始也挺难的，我是新人，他是新主。偶然的机会，他知道我的性向，也没隐瞒自己的性向，有时候需要帮他处理一些私事，稍微比别人了解多一点吧。”顾庭洲在开车，林言看不见他的表情，很坦诚地答道。

“他和他男朋友也挺不容易的，我会去市场部任职，因为他准备跟家里出柜。怕跟靳董闹翻后，换个人接手公司，我必然会受牵连。不管谁上台，助理这个位置都只会用自己信任的人。好在最后结果比预想好，靳总是很体恤下属也很有能力的上司。”林言多解释了几句，这些话他并不可能说给靳宇卓听，但是他内心一直充满感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知人善用，能为自己着想的领导。

林言的话让顾庭洲的情绪又稍微平复了一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吃味。但靳宇卓有男友，林言也不是总经理助理了，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很多。

车子在小区的后门停下来，下车前林言看见顾庭洲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天煎鸡蛋，油星溅在手指上，现在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