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尔托普哈诺夫和聂道漂斯金(第3/15 页)
“那他为什么要住在他家里呀?”
“啊,您没看到,他们俩有多么要好吗?他们形影不离……真是穿连裆裤的呀……”
我们走出灌木丛,突然在我们旁边有两条猎狗呜噜起来,一只肥大的雪兔跑进已经长得很高的燕麦地里。紧跟着的有几条猎狗,有灵■,有撵山犬,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契尔托普哈诺夫也跟着狗跑了出来。他不叫喊,不吆喝狗去追捕,因为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他那张开的嘴巴里有时发出断断续续、毫无意义的声音;他瞪大了眼睛骑在马上奔跑着,用鞭子疯狂地抽打那匹可怜的马。几条猎狗撵上了雪兔……雪兔蹲了一下,陡地往后一转,就从叶尔莫莱身边跑过去,进入灌木丛……几条猎狗扑了个空。“快……追,快……追!”发呆的猎人好像口齿不清似的使劲儿嘟囔着说,“伙计,注意!”叶尔莫莱开了一枪……中弹的雪兔像陀螺似的在平坦而干枯的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朝上一蹦,就被扑上来的一条猎狗咬住,凄惨地叫了起来。一条条猎狗立刻都拥了过来。
契尔托普哈诺夫像翻筋斗似的跳下马来,拔出短剑,叉着两条腿跑到狗跟前,气呼呼地骂着,从几条狗嘴里夺出被撕得血肉模糊的兔子,一张脸不住地抽搐着,把短剑插进兔子的喉咙,一直插到剑柄……一插进去,就哈哈大笑起来。季洪·伊凡内奇也在树林边上出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契尔托普哈诺夫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的同伴也悠然自得地跟着他笑。
“说实在话,夏天是不应该打猎。”我指着被踩得乱糟糟的燕麦,对契尔托普哈诺夫说。
“这是我的地。”契尔托普哈诺夫依然喘着粗气说。
他割下兔爪子,分给猎狗吃了,就把兔子拴到马鞍的皮带上。
“伙计,多谢你帮一枪。”他对叶尔莫莱说。“还有您,先生,”他还用那种断断续续的、尖尖的声音对我说,“也多谢了。”
他上了马。
“哦,请问……我忘了……尊姓大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