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3 页)
能够被禅院家聘用当做嫡子的早教老师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也知道禅院家作为古老家族往往不那么重视后代的心理健康,但他还是坚持说:“他似乎有些太依赖您了,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好……我明白了。”霁初应声,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一道清脆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阿初——!”
霁初只好饱含歉意地对早教老师笑笑,又飞快地说:“我之后会再联系您的。”
说完就示意他可以快点离开了,免得禅院直哉的怒火又落在他头上,直哉已经小跑过来,他跑得不是那么稳当,后面还跟着不少侍从,唯恐这位少爷跌倒,还好他没有跌倒,霁初提前做好准备地半跪下来,而他则是极为熟练地扑在她的怀里,两条小手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胳膊。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还有,为什么要和他说话?”年幼的孩子说话难免会有些咬字不清晰,发音也含糊,因此他说起话来也是一字一顿的,莫名地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想到刚才老师说的,霁初没有直接回答直哉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今天为什么要砸东西?而且还弄伤别人了。”
虽说霁初不算特别优秀的见习爱神,但好歹也是学过一些说话技巧的,就比如如何掌握对话的主导权,在对方已经做错事的前提下她就没必要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反而是要先解决主要矛盾,现在这时候的主要矛盾就是关于他乱扔东西这件事。
“这些东西,我想砸就砸,弄伤他们又会怎么样?”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侍从也好还是请来的早教老师也好,都与物品没有什么区别,想砸就砸,想打就打。
童声是脆生生的,可就是这样的声音说出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霁初忽然想起两年前,家主夫人临死前的话语,或许这位夫人早就预见自己儿子的未来,从他出生开始就打上禅院家的烙印,究其一生都受其所困。
这一点在他的幼年就能窥见端倪,霁初推开他,双眼直视他的眼睛,无比严肃地说:“这样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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