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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昔者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濒,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昔伊尹为莘氏女师仆,使为庖人。汤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昔者傅说居北海之洲;圜土之上,衣褐带索,庸筑于傅岩之城。武丁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之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是故昔者尧之举舜也,汤之举伊尹也,武丁之举傅说也,岂以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哉?惟法其言,用其谋,行其道,上可而利天,中可而利鬼,下可而利人,是故推而上之。
古者圣王既审尚贤,欲以为政,故书之竹帛,琢之盘盂,传以遗后世子孙。于先王之书《吕刑》之书然:王曰:“於!来!有国有士,告女详刑。在今而安百姓,女何择否人?何敬不刑?何度不及?”能择人而敬为刑,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可及也。是何也?则以尚贤及之。于先王之书《竖年》之言然,曰:“晞夫圣武知人,以屏辅而身。”此言先王之治天下也,必选择贤者,以为其群属辅佐。
曰:今也天下之士君子,皆欲富贵而恶贫贱,曰:然。女何为而得富贵而辟贫贱?莫若为贤,为贤之道将奈何?曰: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若此,则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若饥则得食,寒则得衣,乱则得治,此安生生。
今王公大人,其所富,其所贵,皆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今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焉故必知哉?若不知,使治其国家,则其国家之乱,可得而知也。
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欲富贵而恶贫贱,然女何为而得富贵而辟贫贱哉?曰:莫若为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此非可学能者也。使不知辩,德行之厚,若禹、汤、文、武,不加得也;王公大人骨肉之亲,躄喑聋瞽暴为桀纣,不加失也。是故以赏不当贤,罚不当暴。其所赏者,已无故矣;其所罚者,亦无罪。是以使百姓皆攸心解体,沮以为善;垂其股肱之力,而不相劳来也;腐臭馀财,而不相分资也;隐慝良道,而不相教诲也。若此则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
是故昔者尧有舜,舜有禹,禹有皋陶,汤有小臣,武王有闳夭、泰颠、南宫括、散宜生,得此推而上之,以天下和,庶民阜。是以近者安之,远者归之。日月之所照,舟车之所及,雨露之所渐,粒食之所养,得此莫不劝誉。且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尚贤之为说,而不可不察此者也。尚贤者,天、鬼、百姓之利而政事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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