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节 神经病一样(第2/5 页)
桂良不能失信,但是僧王负有领兵守土之责,他可以不讲信用,半路截杀啊。遥想战国年代,楚襄王遣子良割地于齐,而使昭常守之。齐使至受地,昭常以守土自任,矫楚王之命以拒齐。夫大将在外,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可以不听中央指挥瞎干嘛,弱小的诸候国都敢这样干,何况咱天朝乎?
中国历史太长了,长到有各种各样自相矛盾的历史依据,而且还都能得到认可,有忠诚良将会被歌颂,有乱臣贼子也会被歌颂,这种自相矛盾的典故积累的多了,慢慢也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也就没有原则了。
这种不守信也能找出一大堆理由,但同样的,信守诺言的典故也是汗牛充栋,关键就在于当事人想守信还是想违约。
总之何景一番大道理说的天花乱坠,皇帝还真信了。原来这个皇帝不是人格分裂,不是精神失常,而是没有主见,太容易人云亦云了。
另外执政能力确实太差,找大人商议没错,可问题是该找谁商议,商议外交事务,不找桂良这样的懂行的,竟听一些书生的言论,不死才怪。
此时桂良在tj使出了拖字诀,英法两国提出任何要求,他最后都推诿到他没有权限,得让皇帝定夺,结果英法郁闷了,问他不是全权代表吗,桂良说他代表不来,结果两国不跟桂良谈了,要继续往通州去。
僧格林沁在通州主持,英国人此时以为把清廷吓住了,公使普鲁斯态度蛮横,结果跟僧格林沁谈的不对付,拍桌子就走了,这让僧格林沁觉得很没面子,这个蒙古亲王可不是柏贵,从小大到横行惯了,从来是他拍别人的桌子,还没被人拍过桌子呢,这一恼火,就想到皇帝让他捉拿公使的话,他真的派兵把公使普鲁斯,翻译威妥玛以及一些记者之类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在西方外交观念中有多么恶劣,付出的代价是最后皇帝家的圆明园被烧了。
此时在明城,朱敬伦的大军已经围城半个多月了,这小城还真是坚固,轰了半个月才终于被轰破,三面合围,围三阙一,从北门主攻,倒是轻易就攻进了城内,可却发现客家团勇竟然跟他们打起了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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