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是美的,都没有家》(第6/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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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也于是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趴在桌边看。
看着看着,忽然有点走神。
谢朗就是这么认真的人,是优秀得一丝不苟,从初高中就一路做班长、直到大学再顺理成章做学生会主席的人。
黎江也记得以前他初一时偷偷溜去黎衍成的高中找哥哥,却正好看到谢朗站在教室前面带着同学领读散文。
“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流星,落花,萤火,最会鸣叫的蓝头红嘴绿翅膀的王母鸟,也都没有家的。”
谢朗甚至不用低头看课本,他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定定地望向某种虚无之处,每个字都像是泉水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清冽地涌出来——
“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着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处。”
黎江也记得自己呆愣在那,每一个字都熟悉,可当那些字从他耳边飘过,可他却好像什么都听不懂。
那时候的他怎么会懂沈从文呢?
他还没见过流星,更不会知道什么是蓝头红嘴绿翅膀的王母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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