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将那圣旨给裹起来,放进了匣子里一并锁进了柜子。
“姑-”
偏院儿里,沈锦棠指来照看云珠的侍女真要行礼,却被沈锦棠打断。
“不必管我,去忙吧。”
“是。”
沈锦棠进屋,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床榻上的人脸色惨白,脸上的伤刚上了药,看上去皮肉外翻,有些可怕。
沈锦棠眼眶升起雾气。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云珠睁开眼,见是沈锦棠,立马挣扎着就要起身。
“不要动。”沈锦棠快步上前将她搀住,让她靠在靠枕上,“不用行礼,自从江家覆灭,我就再也不是什么主子,你也不是我的侍女,云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云珠惶恐:“姑娘万不能这么说,若非是夫人和老爷,云珠和云秀早就饿死在街上了,不止是我们,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受了恩惠才得以活到今日,云珠从未后悔过。”
要怪,就只怪那江覃天心狠手辣,为非作歹!
荆州城距离上京不过快马不到两日的路程,他竟然也敢明目张胆说什么匪寇作乱。
“姑娘,云珠不疼,云珠相信死去的他们也不会怪姑娘。”
沈锦棠鼻尖酸涩,声音染上了哭腔:“是我无能。”
“我以为我苦心经营这两年至少能够让我有一击之力与江覃天抗衡,还天真的以为等到秋后的皇商择选会上脱颖而出,谁知不过是一场梦。”
江覃天身后的牵扯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复杂。
云珠有所意会:“姑娘是说,江覃天还有别的人帮衬?”
一个贵妃不止,还有旁的人?
在此之前姑娘可是特意在皇后面前显露过姓名,要是连笼络皇后娘娘都无法对江家如何,那这背后岂不是...
沈锦棠沉下眼:“云珠,你可知楚王项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