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修将江云月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手指从药罐里抠出一些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然后仔仔细细的给她重新包扎起来,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按着小腿。
反观江云月,身子靠在软枕上,斜靠着身子,手里拿着点心往嘴里送,时不时看了一眼城外。
“少吃些,路程久了,该不舒服了。”
“大难不死,我为何要拘着自己。”江云月笑吟吟的,霜白的牙齿微微露出来,用干净的手勾起沈瑾修的下巴,“你瞧,谁会想到还有今日,堂堂沈相大人替我揉腿。”
沈瑾修无奈,只得纵容她。
若一会儿她被颠的不舒服,便替她揉揉就是。
人果真是只有在要死的时候才会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不去做。
江云月如今是想开了,语气别扭着,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当下,随心而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江云月撑着下巴,看着沈瑾修一副良家男子一样的侧脸,娇声笑起来,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眉眼盈盈的看着他,认真道:“你可有想过林夫人为何会那样对你?”
沈瑾修眉心一动,似不在意,“为何这般问?”
江云月舔了舔唇瓣,“就是好奇,谁家做母亲的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以前我娘打我的时候,我就想过,我会不会她捡来的孩子。”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
沈瑾修眼底晦暗一片,望着江云月许久,最后才轻笑出声,“想过,但不重要。”
“为何不重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江云月神色凝重。
沈瑾修无奈,抬手将她的后脑勺扶住,落下一吻在她唇边,极尽柔情。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
沈瑾修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