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本夫人听说侯府日渐衰败,本该是闭门谢户,安养生息,可自从我儿平步青云之后,你们侯府也借着我儿也焕发生机,利用我儿的关系在各处斡旋,还借着我儿的脸面得到了封赏,获得了实权。”
“侯府欺辱我儿,养成他如今的性子,我的昭儿分明该是最快乐的少年郎!若非是你们将他占为己有,我又岂会多年寻而不得!”程氏恶狠狠的看着王氏。
若不是侯府将人带走,改名换姓,消除踪迹,她的人岂会找不到半点线索,她又岂会与骨肉分离数十年。
王氏想要辩驳,却又无从说起。
人是林氏与沈安带回来的,如今两人一死一病,当年的情况如何她自是不知道的,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倒是一向唯唯诺诺的沈月茹开了口,“母亲当初遇见阿兄的时候,照料阿兄的妇人已经死了,屋子里乱糟糟的,母亲找过阿兄是否还有亲人在世,可只找到那妇人留着的一块玉牌,所以才将阿兄带回养着。”
“程夫人若真是心疼阿兄,又岂会容他一人在外?”
“若非是母亲,阿兄或许已经不在人世,虽然母亲因为我的缘故对阿兄不好,可程夫人若是连这样的罪过都要按在我们侯府身上,断然是可笑的。”
沈月茹安静的说着,看着程氏的反应,继续道:“程夫人应该也查过我,我就是阿兄名义上的嫡妹。”
“阿兄的遭遇与我有干系,若非是我任性弄丢自己,阿兄也不会被母亲那般对待,程夫人要为阿兄求个公道,报不平,那便找我一人就是,归根结底,都是我害的阿兄经历不公。”
“与侯府无关。”
王氏一怔,呐呐道:“四丫头...”
沈月茹何时完完整整说过这么多话,王氏简直惊掉了下巴。
沈蔺颇有些欣慰的看着沈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