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看着满脸沧桑的韩太印,喊了声:“兄弟。”
韩太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赵宏。
赵宏是坐在一个椅子上,被人抬着过来的,显然他的腿不好使。
韩太印缓缓地走到赵宏面前,“赵宏,二十年前赖头镇客栈,你卷走了咱们两个做生意的所有的钱,你可知道我回了家以后,遭遇了什么样的情况吗?
我们一家四口,被我大舅哥撵出来之后,来到了晖阳县。
当时我们身无分文,我只能给人家做苦力,换得一日三餐。我娘子为了做缝缝补补的活儿贴补家用,没有看住孩子,致使我的小儿子走丢,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赔我?
你现在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半夜睡梦醒来中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良心不安吗?
你我兄弟相处的时候,你满嘴的仁义道德都是假的吗?”
韩太印说别的,赵宏都没在乎,他只抓住了一句:
“你是说你的小儿子丢了?”
韩太印说,“就是那一年丢了,我的小儿子聪明可爱,天赋极高,是读书的好料子。
可惜还没等他进学堂,就丢了。我娘子她差一点儿疯了。”
赵宏说道:“兄弟,我在你的靴筒里留了钱了,你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