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堂在何处,建与何时,里面又有多少人?至上而下如何运作?”嵇珹大概是在场唯一冷静的人。
“仁慈堂在八月最先建于崔镇,随后又在旁的几处动土兴建,里面的钱,都来源于收容的百姓,以此供应堂内的各种日常支出。
但是,名义上却是官府出钱,皂隶出力,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事。
可他们却在私底下,招募了各地的贼寇与地痞,对我们这些灾民可劲的糟蹋百人进去,一人能给活就不错了。”
“百人活一?这个死亡率也太吓人了,绝对存在虐待与暴行!”涂橘听只觉得发指,后背发凉。
嵇珹修长的大手将她的发凉小手牢牢地握住,又对着李元宝,问道“那你们如何会从山上下来?”
“我们是从仁慈堂逃出来的,自然不忍看旁的灾民再入那魔窟,便将那些腌臜事奔向告知。
没多久,仁慈堂的脏事,就不胫而走。
姓杨的听说后,对外说进了仁慈堂的灾民本就身体不好,才会导致死亡,与官府无关。
同时,还派地痞追杀,我们不得已只能藏身在深山,最近山里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不下山。”
李元宝说到这里,已经满眼通红,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下。
站在他下手处的那些几个小少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谢长生对着嵇珹磕了个响头,哽咽道“姓杨的狗官收了我们仅存的家财后,不仅没有尽责。
甚至,在立下文书后,还将我们尚未亡故的父母,以感染恶疾为由活活烧掉,把活生生的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