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之前他受催眠影响,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必定惹安风不开心的事了。
甚至在知道自己确实是“有病”才会这么对安风后,更是觉得安风要是因为这个和他生气,那也太促狭了些。
所以,是什么开始,他会担心自己做了什么让安风不开心?
是第一次梦到那个难以言喻的梦的时候,还是那天晚上听到了薄溪溪身世的真相之后?
海鲜粥和菜都上来了,安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碗,先帮薄靳川盛了一碗。
递给他的同时,回答了他刚刚的话:“倒也不需要这么谨慎。
不过你最好是找心理医生看好你那个什么催眠之后,我们再开始履行代言合约。”
薄靳川看着安风如此淡定看待这件事,最终也只能说出一个字:
“好。”
吃完宵夜后薄靳川送安风到十二号别墅大门,看着她进去后,又让薄承把车开远了些。
直到看到安风的主人房灯光也熄灭后,他才上车离开。
薄承看了那一地的烟头,都忍不住说了他一句:“大哥你这又是何必。”
而别墅楼上,安风其实就站在落地窗前。
只是睡衣和纱帘都是奶油白,所以薄靳川并不知道,她关了灯还在那里站了会。
安风目送薄靳川的迈巴赫离开。
心里想的,和薄承说的没有区别。
“何必呢……”
于薄靳川,于她自己,都是这三个字。
安风今天下午在公墓听她爸哭了俩小时后,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对薄靳川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其实薄靳川要怎么处理安云,以及和秦家联姻的事,都是薄靳川的事。
要说她因为秦时月受到不公平对待而愤怒,实际上也过头了。
闺蜜受了委屈,她有一万种补偿的办法。
唯独不该对着薄靳川去发火。
在这件事上,她的所思所想到底有没有失分寸,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在昏迷的两天里,安风一直在做和薄靳川有关的梦。
梦里点点滴滴,都是他们两个人在绑匪窝里相依为命的片段。
大多和记忆对不上号的,安风觉得也是她自己内心潜意识的折射。
她之前很洒脱的说不爱了,是真的。
但到底人心肉长。
安风自认没修过无情道,没有那么快就完全忘掉所有。
“没关系,钱能治愈一切,这次第二季代言的钱和利都捞完了,我就准备准备出海干事业!”
安风笑自己矫情后,又给自己下了决心和计划。
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