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很为难:“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我们的协助很多,但有规定,必须保护受害者的信息。”
“我也是受害者。”薄靳川的语气已然带上几分愠怒,“并且我还是罪犯的家属。”
“你说薄旻文是在这个视频中认罪的,那不管我作为哪个角色,都有资格可以看这个视频。”
钟队被逼得想要揉头发:“等案件开庭后,视频会作为证据在庭上播放,小薄,你别急于一时。”
薄靳川理智又清醒,还没人能画出他愿意吃下的大饼:“开庭需要等到罪犯落网之后,但我就急于这一时了。”
钟队:……
薄靳川有没有权利要求查看这个视频呢?
其实非要论法律法规的话,他确实可以要求查看的。
但这不是沈院长和安院士那边拿着更上头的命令,为了保护实验参与者安风女士的安全,不予他人查看吗?
钟队只能梗着脖子拒绝:“小薄,但凡你和安风还没拿离婚证,我也给你看了,但是现在上头的规定就是‘非亲属不可查看’。
抱歉,我帮不了你。
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投诉我,投诉电话是……”
最后薄靳川也只能黑着脸离开了警察局。
而钟队也没脸让他送薄溪溪过来帮忙,只能带着两个专案组的组员,去了军医院那栋特殊小楼。
病房外面两层的门打开,只有钟队一个人进去了最里面的玻璃门。
而那两个也完成消毒的同事,都只站在了玻璃门外和薄溪溪交谈。
钟队和薄溪溪笑着打招呼:“溪溪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你师父不来吗?”
他们联系过沈丛荆,但联系不上。
包括沈院长、安院士都没办法帮他们联系上沈丛荆。
沈丛荆去了哪里,只有钱宝珠知道,但钱宝珠打死不说。
现在专案组只能暂时寄希望于薄溪溪了。
小家伙带着雾霾蓝色的针织帽,笑得像个小太阳:“我师父很忙,我帮钟叔叔你们联系过他了,但是他让我‘别吵’。”
钟队:……
沈丛荆什么时候对薄溪溪态度这么凶过了?
这种语气倒更像是姓薄的……
连四岁的小朋友都在敷衍他了,钟队欲哭无泪:“那你先帮我们在互联网上找找薄旻文的痕迹呢。”
“好哒~”
黑客在互联网上活动,99%的情况都是用自己固定的电脑。
虽然IP地址会有变化,但对于顶尖黑客来说,追踪一台电脑在网上留下的痕迹不难。
薄溪溪不信他这个没见过两次的叔叔,在逃避通缉的这段时间,没有黑入过市政监控,或者其他官方监控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