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把向小婉就这么带走，冷脸喝道：“滚！”

“大人……”

“我的人，我会亲自调查清楚的，就不用你们费心了！”

说完甩袖，张泽跨步进门。

王海和手下兄弟打了个眼色，示意兄弟们继续守在门口，自己则跟在张泽背后回了大厅。

“大人，要不先把向姑娘送出城去？”

天牢是个什么地方，王海自然是清楚的。

“不行！”张泽摇头，“刑部都已经派人找上了门，如果这个时候送婉儿离开，只会更加坐实她的嫌疑，甚至还会让咱们也受到牵连！”

通敌的罪名可不小，不调查清楚，是很难轻易收场的。

“可……”王海还想再劝。

“只怕，这次所谓的通敌案，根本就是冲我来的！”张泽突然一叹。

闻听此言，王海终于不说话了，但脸上的担忧却明显比刚才更重了。

“总之，我先和婉儿去刑部走一遭！”

拍拍屁股，张泽扭头冲厅门口瞥去。

这会儿，向小婉也已经得到他回返的消息，而赶了过来。

“有我在，不用担心！”

缓步靠近，张泽含笑捡起她的小手，宽慰道。

“嗯！”向小婉抿着小嘴，轻轻把头一点。

之后，两人没在家里耽搁，乘马车往刑部官衙赶去。

等赶到地头的时候，刑部已经在对抓回来的人进行审问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便是天音坊名义上的老板——许虹洁。

张泽进入堂中的时候，许虹洁早已披头散发，脸上全无血色，手上更满是鲜血。

在许虹洁身边，还有几个天音坊的姑娘匍匐在地，已然是昏死了过去。

“还要嘴硬是吧，来呀，继续给她上刑！”

柳文浩作为诸主审官，那是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

三两句话问出口后，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他便冲那群衙役再次下令。

紧接着，许虹洁鲜血淋漓的十指，再次被套上了指夹板。

当衙役们一起发力，一阵凄厉的惨嚎也从许虹洁的嘴里发出。

不止声音颤抖着和，许虹洁单薄孱弱的娇躯也不住抖动着。

目睹曾经的好姐妹受苦，向小婉的一双拳头捏得死紧，满脸苍白。

“来了？”

上首，柳文浩注意到她的出现，咧开嘴唇，森然开口。

明明这家伙是笑着的，可此次此刻，他那张脸看在向小婉眼里，却被魔鬼还有可怖。

不自禁地，她拉住了张泽的衣襟，小小的身板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张泽拍拍她的手背，然后扭头看向柳文浩。

“柳大人这阵仗弄得可不小呢。”

“张大人说笑了，对付这些卖国贼，我们当然不能姑息！”柳文浩一本正经地回道。

“柳大人说得如此笃定，想来是掌握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了吧！”

“那是当然！”柳文浩那是半点也没有含糊。

实说话，他冲着那群衙役把手一招。

未多时，就看到衙役抬了一口箱子上来。

“这里面，装的全是这群贱人通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