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大少醉倒在胭脂房间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要弄死梅若英全家,拿走梅家的钱,去讨好那个山本。
胭脂将罗大少哄好后,披着衣服出了门,敲响了隔壁腊梅的房门。
腊梅今日来了身上,摘了牌子在房里休息,见胭脂过来冷笑一声:“怎么着,你那罗大少准备给你赎身,过来炫耀了。”
胭脂左右看了看,将人推进屋里:“好姐姐,我知道你跟后院的大茶壶是相好,麻烦给那梅家夫人送个口信,让她防备些。
就说罗大少已经攀上了山本,正准备害她性命,分她家财产呢。”
腊梅冷笑:“你这样的身份,和罗大少又不清不楚的,贸然去说,你觉得她会相信。”
胭脂脸上依旧焦急:“在这窑子里打滚的,谁不想赎身,那姓罗的贪财、好色、出手大方,我想让他给我赎身有什么错。
但赎身和通知她不冲突啊,信不信是她的事,说不说却是咱们的良心,你我命不好,落在这泥坑里浑身是翔爬不出去。
可都是女人家,能拉一把自然就应该拉一把。”
腊梅也有些动容:“她倒是命好,就连你这个心心念念要给罗大少做小的,都愿意去提醒她。”
胭脂愈发着急:“这时候就别说那么多了,梅家大善,每年两次开仓放粮,穷困时我也喝过他家的粥水,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
更别说里面还牵扯到小日子,咱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被外人祸害。”
她这人自私惯了,见不得自己人被外来的畜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