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漫仍然安慰着何丽她家旧楼附近有两所学校,何丽的学费又低还愁没有学生吗?再说旧的学生也可以带过去吗?
何丽叹口气告诉熙漫事情并不像想的那么简单会拉二胡的遍地都是,学费又不是她一家便宜。如果青芸回来就好了,她有钱会琵琶,副修又是舞蹈;自已是拉二胡的办一个艺术学校开创自已的事业多好。人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已,可是现在这个‘枪甭’市长拆的乱七八糟一下又把房价炒起来了。说完她又叹息着自斟自饮起来形态也有了些失常。
熙漫看到何丽醉了时间也不早了,急忙叫过服务员结了帐,扶着她上了出租车。
“我没醉,我每天盼着青芸回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要卖艺去呢!”说完何丽伏在熙漫身上哭着说道:“我真他妈的真是个大傻逼,世界上头号大傻逼。贞节能值几个钱?我应该学青芸那样靠它换自已想要的东西。”说完何丽含泪大声唱着‘我想有个家’……..她捶打着自已的胸口,呕了两下要有吐的意思,司机怕何丽吐在车上,急忙把车停了下来让她们下车。
司机看着衣冠不整地何丽衣扣也掉了,说道:“他妈的,真倒霉拉了两个‘黄米’(歌厅小姐)!”
熙漫没有办法只好将何丽扶下车,扶着她走了两步,谁知道何丽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说道:“熙漫,我的二胡能要回来吗?它从离开那一刻起,我心里不知怎么地阵阵作痛。二胡会想我吗?我就是想有个家,有个窝,熙…….”没等说完“哇”地一口吐了出去。
熙漫看着何丽感觉她又让人心疼、又让人可怜,她掏出湿巾为何丽擦完嘴系好衣扣长长地叹了口气。
拆迁办组长姜有为晚上高兴地拿着何丽的二胡回了家进了门高兴地喊道:“儿子,看爸给你拿什么回了来!”
九岁的儿子放下手中的二胡,跑了出来问道:“又拿什么了?哦,原来是把二胡。乌漆麻黑的漆都掉了,不如我的这把好呢。”
“哎,还是这把好。我到乐器店都问过了,别看它旧这个东西越旧越值钱!这是上等的紫檀木,看这蟒皮鳞大小均匀、一看就是一块好蟒皮,快给爸试试。”
儿子摇着头:“我看它怪怪的不如我这把好看,还是喜欢我这把,我不试。”说完跑进自已的卧室。
姜有为的老婆从书房走了出来说道:“又在哪里喝成这样子?我看看什么好二胡,让你高兴成这样。”说完她接过来说道:“蟒皮就是不错,弓尖和弓根粗细也差不多,而且弹性也好。”她坐在沙发摆好姿势试拉了一下,点着头说:“你从哪闹的?这可是把好二胡,发音灵敏,音质纯净。”说完拉了曲赛马,她爱不释手地说:“你从哪闹的?”
姜有为抽着烟说道:“二胡班女老师的。”
“咋搞的会到你这里了?嗷,你不会又说像那架电钢说是人家处理的吧?这么好的二胡谁舍得处理?”
姜有为带着醉意磕着烟灰得意地说道:“好就行,别问那么多了。一个外地‘女子’开二胡培训班的,看她那‘讨吃相’能咋地?穷人胆子小怕事,拆迁办人人都这样干,她知道是谁?这么多年你见谁出过事?”
姜有为老婆笑嘻嘻说:“器乐和其它的电器不一样。”
“管他呢,你朝这心干啥?”
“以免闹起来还是把儿子的练习琴给她拿过去,这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