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检查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那个人,但是他却突然出现了,我们也觉得奇怪。”
程就月想了想,说道:
“蛟龙,既然我已经醒了,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害怕。”
尹蛟龙原本觉得奇怪,但听到最后,便又紧紧抱住程就月,安慰道:
“好!你暂时不想提,咱们就先不说了。这样吧,我们沿着小溪走走,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说着,尹蛟龙看向罗森,罗森点点头,说道:
“现在离辰时还有一段时间,八哥你去吧,一会儿我提醒你们。”
看着尹蛟龙和程就月远去的背影,灿佑松了一口气,躺在沙地上望着天空,感叹道:
“啊!忙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感觉可以休息会儿了。”
罗森收起笑容,说道:
“现在只是唤醒了程就月的魂体,但是我们还是没找出害她的凶手,还不算成功。而且刚才看她的样子,我总感觉她不是很想提那天的事。”
灿佑坐起来,说道:
“那很正常啊,害怕嘛,换你你也一样。”
二叔摇摇头,说道:
“不,害怕倒是正常,但是她给我的感觉不是害怕,反而更像是…避讳。”
林阿叔摸着下巴,也坐了下来,说道:
“对!我也觉得,她根本就不想提那件事和那个人,很明显,她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只是不想告诉尹蛟龙。”
灿佑拍拍抓了一把沙子,在手心里揉搓着,说道:
“哎呀!哪儿有这么复杂啊,那人家不肯说,我们咋整。咱们是来救她的,又不是来查案的。”
罗森想了想,盯着一直没说话的妙妙,问道:
“妙妙姐,刚才在石室里您和程就月聊了挺久,我猜想…您是不是知道点内幕,能告诉我们吗?”
林阿叔无语地说道:
“她要是肯告诉咱们,刚才就不用拿蛊虫出来晃荡了。”
没曾想妙妙却嘴角一挑,笑着说:
“谁说的?我倒是敢说,就怕你们不敢信。就跟当初我跟你讲那件事的时候一样。”
林阿叔打了个寒噤,说道:
“你又来了,我和罗杰倒是受得了,你可别拿两个小的逗闷子。”
灿佑激动地说道:
“啥啊啥啊?有啥受不了的啊?这么些天经历那么多事儿,我和阿森身经百战,我们怕啥,是吧阿森?”
他们一来一往,看得罗森一愣一愣的。听灿佑这么一说,他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妙妙姐,您说说看吧。”
妙妙看了看远处的程就月,说道:
“简单来说有四点。第一,程就月也是我们苗族的巫女传人;第二,她体内的丝蛊是从小就有的,而且是胎里带出来的;第三,她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妙妙刚说完这三点,就不再说话,其他人都已经惊得目瞪口呆。
罗森率先反应过来,问道:
“那第四点呢?”
妙妙回答道:
“这第四点嘛,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尹蛟龙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你们给我好好管住嘴巴,要是谁说漏了嘴…”
说着,便象征性地摸了摸布包,其他人心领神会,赶紧点了点头。
灿佑又躺了下去,喃喃自语道:
“我靠,信息量太大了。这几天咋一下多出好几个巫女,阿禾是巫女,妙妙姐是巫女,现在连程就月也是巫女。哎,不会连阿穗也是巫女吧?对了!说起来,阿禾、阿苗、阿穗,这名字取得。妙妙姐,你们苗族人是不是起名都跟庄稼有关啊?那为啥程就月叫就月?”
灿佑话音刚落,整个人却突然被提了起来。
原来是妙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地问道:
“你刚才说啥?你认识阿穗?她在哪儿?!”
灿佑被问得一愣,但看到妙妙凶狠的眼神,赶紧怯怯地回答道:
“阿…阿穗是我一个朋友,妙妙姐你咋啦?你认识她?她欠你钱啊?”
妙妙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放开手,挑了挑眉,说道:
“她是你的朋友?你们啥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灿佑回过神来,问道:
“你这么凶,她不会是真的欠你钱吧?她欠你多少你跟我说,我替她还。”
妙妙这下也急了,又要去抓灿佑,却被林阿叔拦住了: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灿佑这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朋友,你要是真有啥急事你就直说吧,他不会瞒着你的。”
妙妙这才放松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阿穗是我女儿,我找了她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