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拉起了警戒线,现场也被记者和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灿佑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抱起智慧,又使了个符咒飞出人群,拐进小路后隐去了身形。
一家医院底楼的葬礼场内,灿佑守在智慧的尸体前坐了一宿。帮他们的是灿佑东北老家的朋友安东海,他正好在那里打工,便偷偷给灿佑提供了一个空的棺木。
“灿佑,东海说火化得预约,最快也要两周后了。这个棺木被人预订了,一会儿要用,你打算怎么办?”罗森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把情况都告诉了灿佑。
“预约吧,先把智慧安置在冷库,正好我也有其他事没办完。”灿佑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你要干嘛?”罗森担心地问。
“智慧不能白死!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搞个大的。我去找媒体和律师,我要告他们,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灿佑坚定地说。
智慧的死在韩国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很多网民都开始转向声讨李会长的公司,也有人在呼吁公开那些“客户名单”,要求政府公开审判,拔除社会的毒瘤。一时之间群情激愤,有人专门组织了游行和集会,天天在街上抗议。
“我是南智慧的朋友,她被人迫害胁迫,客死异乡。我要提起诉讼,为她讨回公道!”灿佑站在游行队伍面前,对着镜头不卑不亢地说。
“你好像就是当初把南智慧尸体抢走的那个男生?她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把她交给警方调查?”一名记者问。
“我当初是不想智慧死后还被人拍照议论,才暂时把她带走。而且我已经到警局录口供,办完了相关的手续,重新领走了智慧的遗体。她的吊唁会将在一天后在傍花葬礼市场举行,等这边诉讼结束后我会把她清清白白地带回家。”灿佑红了眼眶,在场的一些记者也为之动容。
“灿佑好像变了个人,做事滴水不漏,有理有据的。”林阿叔看着灿佑的背影感慨道。
“他和赵记者还有韩检察官聊了很久,今天是韩检察官提出的第一步:利用媒体的力量把热度维持住,要求法院公开审理,到时候那些人就无从抵赖了。”罗森回答。
“既然如此,主人您怎么看起来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巴豆看着罗森紧皱的眉头,好奇地问。
“一是搜集证据就已经很艰难,单凭几卷录像带和智慧自杀的遗书,也仅仅只能从舆论上谴责那些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把他们入罪;二是这件事牵连太广,除了那些大人物,还涉及到教会,背后势力之大,我们根本没法想象。
赵记者已经接到威胁电话,据说昨晚半夜还有人在他门口烧纸钱。韩检察官也收到了上级警告…”话没说完,巴豆便打断了他。
“主人,就凭您的本事,有啥可怕的。”巴豆很不理解罗森的担忧。
“我不是怕谁。我是担心咱们动静闹这么大,如果还是不能为智慧要来公道,灿佑会受不了刺激,做出傻事。他已经三天没睡过觉了。”罗森无奈地叹了口气。
罗森当时并不知道,不久之后,他的话会一语成谶。
罗森他们搬到了赵记者的家,打走几批来捣乱的小角色之后,他们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由于游行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各大媒体更是争相报道,在全世界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