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系统的牧草种子？”常青远下飞机后问。
“对。”沈阔递过箱子，这里是300g种子，剩下的200g他放到了系统背包以备不时之需。
“行，我先回去了。”常青远看交接完箱子后准备往回走。
“不休息一会儿？”沈阔一愣。
“等不了了……”常青远是个急脾气，他从昨晚就一直想着牧草种子的事情，现在急切把种子放到实验台上做研究。
常青远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当天下午，农业院里发来检测报告：这些都是未绝育的原始种子，院里预计三个月内能在此基础上研究出二代种子。
“不能快点儿？”谭明章皱眉。
“这些种子没有技术上的加密，但一些基因排序和常见的种子不一样，我们需要测试这些种子会不会对海云生态造成影响……”尽管现在的海云星已经没有‘生态’概念了，他们还是要充足检测后才能大规模种植。
“尽量快一些。”谭明章也知道这些不能操之过急，又问了一些细节后挂断电话。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龙星院众人又相继开了两场大会。现在龙星市的人员构成——
系统研究组：谭明章在内的共35人。
龙星政府班子：郑涛，曲平等300人。
龙星警卫后勤人员：200人。
龙星居民：5000人，全部来自京云军营。
生物研究院：120人。
……
当前龙星总人口五千六百多人，拥有龙星户籍的5300人，至于真正的‘普通居民’……0人。
现在龙星天寒地冻不适合大量人口居住，系统也没有进一步的人口要求，因此大家商量后决定以后再扩张人口。
两天后，院里决定由郑涛曲平分别带队，对龙星土地进行一些实地测量，这次测量由专门的测量队陪同。除了为‘规划龙星土地’做准备外，也可以测试一下‘居民贡献值’。
郑涛等人离开后，沈阔除了学习市政方面的知识，也会记录一些上辈子的‘预言’。
他上辈子的预言都是基于‘11。17，龙古国出现首例丧尸病毒’‘11。18，丧尸病毒迅速蔓延’这个时间线展开的。现在时间点改变，后续的一切事情也都发生了改变——严格说，他除了病毒出现时间，爆发时间，飞沫抗体出现时间这些比较好记的事件外，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刻意留意。
沈阔想了想，又写了三个大致范围内的自然灾害，至此，他的‘预言’也全部没有了。当然对外说辞，是系统绑定后，预言逐渐消失了……
十二月二十五，龙星班子组建的十天后，谭明章从京云出差回来，递给他两个文件。
“这是诱导箱和牧草种子的专利资料，你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了直接签字！”
沈阔打开第一份文件——
专利名称：生物诱导箱。
专利技术：生物芯片诱导技术及神经元传感技术等。
专利所有人：沈阔。
专利范围：生物诱导箱的所有技术都归沈阔所有，他人无法违规使用，沈阔拥有该专利的绝对所有权。
第二份文件——
专利名称：顽强01牧草种子。
专利技术：顽强01的基因编辑复制等。
专利所有人：沈阔。
专利范围：顽强01的种植研究等权利归沈阔所有，他人无法违规盈利，沈阔拥有该专利的绝对所有权。
……
“这两个已经正式申请了专利，牧草种子系统名字是[顽强的牧草种子]，我们申请的时候就直接用了顽强01。”谭明章喝了口水继续道。
“怎么注册专利了？”沈阔愣神问。
“这些都是全球独一份的设备和种子，当然要申请专利。”谭明章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阔张了张口，他其实想问，为什么把专利注册到自己名下——星际专利保护法严格，但在这个世界，他一直当自己是个局外人，从未想过专利。
“这些是你从系统那里获得的，肯定要写你的名字！”谭明章摆了摆手继续道：“现在情况特殊，等局势稳定了，国家会给你结算专利费用，以后要是有企业想买，也会帮着你谈的。”
现在沈阔提供的这些黑科技都处于研究阶段，国家不好算费用，但对方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总之，国家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我……”
谭明章见沈阔还说什么，直接打断：“我现在有事，先走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谭明章说完后直接离开。
办公室里，沈阔复杂的看向面前文件，这除了是两份专利文件外，大概还是两份郑重和诚意。
……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沈阔又恢复每日学习的状态。
两天后，程有青激动的发来视频通话——
“成功了！”视频界面里，程有青激动的说道。
“什么成功了？”谭明章正在整理文件，见状后笑问。
“我们研发出丧尸病毒疫苗，虽然不能100%的阻隔，但注射后，病毒只能通过血液，X接触，母婴，蚊虫叮咬这些方式传播，普通的飞沫，粪口不会传播！”
“密接呢？”
“只要没有血液接触，不会感染。”
沈阔和谭明章正呆在办公室里，两人已经不知道程有青后面说的什么，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生物组真的研究出病毒疫苗了？
恍惚间，沈阔想起上辈子刷到的视频——
【2136年7月12日，程有青院士带领的生物科研团队成功研发出了丧尸病毒疫苗，此疫苗可以隔绝病毒的飞沫传播，是全球首个病毒抗体疫苗……】
上辈子，程有青团队是2136年7月12日研发出的病毒疫苗的。现在是2135年12月27日，比上辈子提前了七个月，时间为丧尸病毒大范围爆发的两个月后。
第028章第二十八章
半小时后，沈阔和谭明章来到生物实验室。
“疫苗研究成功了？”谭明章刚一进门，就忙不迭的问道。
“成功了！”此时程有青刚把病毒疫苗封在试剂盒里，她激动道：“这个疫苗注射成功后，会提高人体免疫屏障，有效的阻隔飞沫，粪口这些低穿透的病毒携带源。居民们注射完后只要注重卫生和病毒防控，理论上是不会被感染的。”
如果把疫苗的病毒屏障比作一扇门，飞沫，粪口这些携带的病毒相当于一滴小雨滴，无法穿透门接触后面的细胞。而血液，性行为，母婴这些相当于一片大海，可以轻易的击垮门，经研究，病毒疫苗的飞沫病毒阻隔率为99。8%，可以很大几率的预防病毒的飞沫传播。
“也就是说，居民们注射完疫苗后，可以小范围的出门了？”谭明章问。
“对。”
“临床结果怎么样了？”谭明章继续问。
“实验者20人，全部正常！”
生物组上周就发现了病毒抗体。他们先准备了200只小白鼠——这里面100只注射了病毒疫苗，100只没有。他们将所有白鼠放在充满丧尸病毒的房间里，三天后，注射疫苗的白鼠感染率为0%，没注射的感染率97%。
小白鼠实验后，生物组跟政府沟通，招募了20名专业的绝症志愿者。
他们和志愿者沟通后，给对方注射疫苗，同样关在有丧尸病毒的房间里，有些胆大的志愿者提出跟丧尸近距离接触，他们尝试了飞沫触碰汗液这些感染行为，除了血液和性。传播外，所做的一切符合当前的主要感染原因。
这项实验是在京云实验室进行的，半小时前，实验室那边发来消息：20名志愿者经过跟踪观察后全部正常，感染率0%。
谭明章兴奋的来回踱步，接着想到一点：“这个疫苗有没有副作用？”
“居民刚注射后会出现轻微的感冒头痛，发烧恶心，七天后会逐渐恢复正常，没有长期副作用。”
“确定？”
“确定！”
生物组能快速的研发出病毒疫苗，除了专业的研究团队，更重要的是系统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当前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其中有一台名为生物模拟器。这个模拟器放上人体细胞和疫苗抗体，会自动模拟出抗体对人体0-100年内的影响。
他们经过实验组和模拟器双重测试，最后确定，疫苗除了前七天外，对人体无任何副作用。
谭明章想了想，看向沈阔：“这个疫苗能用吗？”
沈阔当初上报时，曾说病毒会不断进化，他担心居民们注射完疫苗后，病毒会跟着升级。
“不清楚，不过系统预言里，病毒进化到三代病毒，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沈阔不敢打包票。不过上辈子，病毒疫苗可以抵抗一二代病毒的飞沫传播，直到进化成第三代病毒，疫苗免疫屏障才完全的崩溃。
上辈子，全球是丧尸爆发的第五年出现的三代病毒，现在一切不同了，他不确定还会不会延续之前走向。
“再测试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我会上报龙古院全国接种。”谭明章最终道。
现在全国经济大停摆。居民们除了担心病毒感染，还面临物资短缺，缺少收入来源，重大疾病救助不及时等问题。
龙古是全球感染率最小的国家，但饶是如此，这么长期封控下去，居民们也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在没有找到根治方法前，他们需要尝试着跟病毒共存。
……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生物组对疫苗进行了最全面的检测，确实没问题后，一百名研究员率先接种。
“用不用再等等？”谭明章问，他担心疫苗有未知的副作用。
“没事，我们有信心！”程有青在招募志愿者之前，就给自己注射过疫苗。这就像大厨炒了一盘华丽的菜肴，他们要没信心试吃，又怎么敢全国推广？他们是国家研究员，也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行，给我也种上。”谭明章直接撩开袖子坐到程有青对面。
“现在种？”
“对，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谭明章部队出身，他不想在研究员面前认怂！
其他人知道生物组在接种疫苗后，也都撸着袖子过来。
最后，研究员们拿着疫苗箱，直接在龙星院和新丰军营里为众人上门接种。
沈阔撩起袖子，跟着士兵们一起排队。
“沈指导，你也来接种疫苗？”一个研究员见到沈阔后有些意外。
“对，预防病毒感染！”沈阔笑了笑。
他愿意接种疫苗，除了上辈子的疫苗新闻，也源于程有青等人的自信——上辈子疫苗刚推广时，程有青等人不能保证疫苗完全无副作用，因此在面对新闻采访时都是保守回答，而这一次充满了信心。
沈阔接种完后，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回到宿舍。
晚上十点，最后一名士兵接种完后，他正准备睡觉，系统突然更新——
“叮，恭喜[我的城市—龙星市]累计接种疫苗人数达5000人，获得成就称号：[同心协力]。成就奖励：[病毒模拟器]。一个优秀的城市不仅需要完善的硬件实力，也需要奋发向上的氛围，请宿主努力经营，获得更多的成就称号吧！”
系统上方出现了一个成就界面，此时[我的成就]：[同心协力]。
[同心协力]后面还有一个针筒样式的徽章。
沈阔点击[病毒模拟器]。
按照以往，系统奖励点击的那一刻会出现‘是否使用’的提示，谁知这次点下去，面前空间扭曲，接着出现一个白色的金属圆球。
圆球质地光滑，最下面有一个轻薄的指纹录入按钮。
沈阔看到圆球后一愣。
他对这个圆球非常熟悉，这是星际最常见的虚拟投影器。
恍惚间，沈阔按照记忆力里的操作按下按钮。圆球亮了一下，他的四周瞬间变成了一片深邃的星空，正中间是一串文字：[本视频为虚拟制作，所有资料均获得相关公司个人授权，宿主可随意观看。]
文字下面是1-10000个数字。其中每1000个数字一页，他也可以自定义输入。
沈阔滑动右手。
虚拟界面翻了一页——他刚才跟金属建立了指纹连接，可以通过身体动作语音输入等方式操控界面。
沈阔打开了第二页，随便选了个数字：2209。
【2209：托菲亚病毒。
旧年历1028年，D20星的原住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这个动物只有巴掌大小，浑身毛茸茸的，眼睛漂亮无助，它的皮毛会在黑夜散发出淡紫色的亮光……D20的居民们掀起了豢养热潮，人们亲切的称它为托菲亚，寓意D20星最美丽的星星。
只是好景不长，随着对托菲亚无节制的杂交繁育，人们身上出现了难看的红疹，接着呼吸急促，发病死亡……这些都是托菲亚身上的病毒带来的，托菲亚不再是最美的星星，而是夺取人类生命的恶魔。
1052年，D20星上的居民全部死亡。
星际历3087年，星级科学家们在D20遗址上发现了托菲亚病毒。这是一个非常霸道的病毒，具体数据：XXX，XXXX……
星际历3365年，人类依旧没有找到破解托菲亚病毒的方法。（本资料来源于《星际病毒史》，视频为AI制作）】
……
[2209]像一部虚拟纪录片，随着语音讲述，沈阔面前出现一副波澜壮阔的画面。
画面中有D20居民，托菲亚，迥异于这个世界的参天大树……视频最后虽说的‘视频为AI制作’，但AI制作也分三六九等。
沈阔穿越时的时间为星际历3572年，他所在的星国为银兰星国——星际时代万族林立，科技高度发达，银兰是星际十大星国之一。
除此，星际还有只能在地下生存的土培人，巴掌大小的蜂翅人，拥有强壮身躯的马泰人等，大家都是具有智慧和创造力的碳基生命，因此统一称为‘人’。
星际曾有过长达万年的星际战争，现在基本上处于和平状态。
沈阔上学时学过《星际星球史》，他在一本小众书籍上见过D20的资料。这是距今两万年的一个原始星球。上面的居民以古马泰人为主。这个星球的历史文化无从考证，但灭亡的原因正是因为托菲亚病毒。
这个病毒能不断进化，先是古马泰人感染死亡，接着是大量的动物，然后海洋生物，植物……到了最后，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灭绝的，连它的宿主托菲亚也不能幸免，这是一个为了吞噬和毁灭而存在的病毒。
沈阔看完[2209]，随机点击下一个：[3378]
【3378：图尔斯病毒。
快看！这个游来游去的小鱼名叫科尔斯，此时它还是这个海洋世界的最低端，它每天吃不饱，还要警惕大家伙们的吞噬。它们太惨了，只能不断的游啊游，然后！它们为了生存开始进化了。经过三十万年，它们长出最坚硬的鱼鳞，锋利的鱼牙，更恐怖的，他们的鱼牙上有一种可以吞噬一切的病毒。科尔斯长成了图尔斯。（注：图尔斯，海洋中的绝对霸者）
它们攻击一切对他们有威胁的鱼类，接着是虾类，蟹类……又过了二十万年，A11成了一颗死星，谁也没有想到，庞大的海洋星球竟会被一条手指大的小鱼杀死。
图尔斯病毒数据：XXX，XXXX……】
沈阔没听过图尔斯病毒，但知道A11星球，他曾参观过这个星球的遗址博物馆。
【3396：KSA病毒……】
【5571：马儿病毒……】
【8910：蓝木云病毒……】
……
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沈阔又相继看了七个视频介绍。
这些介绍都配有AI画面和后面病毒研究，这些病毒有的已经攻克，有的跟托菲尔一样属于星际的疑难病毒，这些都是S级以上的病毒。
沈阔越看越严肃。
这里有10000个视频，也就是说有10000个S级的病毒资料。这些资料里有很多属于绝密资料。想要获得不仅需要巨大的财力物力，也需要庞大的星际背景……
这么大背景来做一款冷门游戏里的游戏道具？
沈阔越想越感觉违和。
凌晨一点，他关闭虚拟投影器。
现在这个投影器不仅是一本巨大的病毒全书，也是一本冷门星球全书。他甚至有种错觉，这个投影器就是为这个世界的病毒背景制作的。
沈阔陷入沉思。
第029章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沈阔神色憔悴的来到基地办公室。
“怎么了？”谭明章正在处理文件，看见沈阔时吓了一跳。此时沈阔面色憔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着像一夜没睡。
“没事。”沈阔抬头，非常认真的看向谭明章。
“怎么了？”谭明章看了看自己着装，没奇怪的地方啊。
“谭军长，你做过梦吗？”这时沈阔开口。
“肯定做过啊。”
“梦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梦到过很多东西，我小时候梦过和妈妈一起爬山，长大后有过骑猪奔跑，还在龙古剧院里开演唱会……”谭明章说到演唱会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问这个了？”
“想知道其他人做梦的是什么样的。”沈阔说完，看向谭明章露出的半截手腕道：“我能碰碰你吗？”
“能……能吧。”谭明章懵了。
沈阔上前戳了戳谭明章手腕，接着弯腰观察起对方手腕上的毛孔，然后是每根头发的长短不同。
“我没什么奇怪吧……你昨晚没睡好？”谭明章有些不自在的问。
“没怎么休息。”沈阔也感觉自己的举动太突兀了，拉开双方距离，定了定神道：“昨晚系统更新了。”
“有新的任务？”谭明章表情严肃。
“不是，是更新了成就界面。”
沈阔向谭明章描述系统更新的内容，脑海里却想着[病毒模拟器]。
他第二世时就感觉这个世界不对劲儿：这里的环境建筑，人物思维，历史文化等都非常真实。
特别是人物思维！他上学时曾系统的学习过《人工智能的底层逻辑》，能轻易的分辨出人类和智能AI，但这里的人物思想太丰富了，他找不到任何BUG！
除此，他第二世独居时还观察过这里的环境和植物生长，这些同样找不出漏洞。
沈阔当时有一些违和感，不过他那时的心思都在系统任务上面，他想了想后也没有在意。
这次第三世重启，他的违和感越来越重，直到[病毒模拟器]更新——
[病毒模拟器]里收录了10000种病毒，里面有很多都是星际的绝密资料。这些资料加上视频介绍，其价值已经相当于一款A级游戏了。更重要的，这是一款随机道具，很可能永远无法出现。
这件事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奇怪来形容了！
沈阔深思了一晚，今天早上时突然有了新猜测——
他所有的违和感都建立在这是一款游戏世界上，但如果这不是游戏，而是真实世界呢？
如果是一个真实世界，他所有的违和都说得通了。
他朝着这个方向分析后猜测：他当初玩的游戏卡带很有可能是一个空间黑洞。黑洞连接着星际和这个世界，星际重视产品本专利，这也能解释系统的道具奖励为什么特意购买专利。
“还有一些东西没想明白……”沈阔有了想法后，又有了新问题——
1，时间是一条向前的河流，系统为什么可以在同一时间点上重启三次？
2，他现在是一串意识，还是身体进入了游戏里？
3，系统制造者是谁？
4，这里的文字语言为什么和银兰星国高度重叠？
……
……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头绪。
沈阔在本子上删删减减，最后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1他通过空间黑洞来到这里。2，这是一个真实世界。
为了验证自己想法，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基地办公室，然后认真的观察‘NPC’。游戏NPC不会有这么细腻的皮肤触感，不会有复杂的梦境程序，不会有复杂的情绪思维……
沈阔确定后没有太多震惊，相反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严格说，他跟徐秋星在林溪村讨论完当下理论后，就一直潜意识的观察这个世界，现在‘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过是水到渠成。
“以后系统更新晚了，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不用担心影响我休息。”谭明章以为沈阔是纠结上报时间才没休息好，出言安慰道。
“我知道了。”沈阔笑了笑。
谭明章见沈阔恢复正常，继续问起正事：“系统出成就奖励了？”
“对！”沈阔直接取出[病毒模拟器]。
[病毒模拟器]中有大量的星际信息，他昨天曾犹豫过要不要上交，只犹豫了两秒便不再纠结：
他的目的是阻止病毒进化，完成系统任务，而[病毒模拟器]里有大量的病毒资料。
他犹豫的根本原因是担心‘政府发现星际—猜出他是星际灵魂—对他进行技术研究’。
这个想法只存了一瞬就被他否决，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相信政府品质。更重要的，他死过两次，山体隧道又差点死了一次，死了三次，也没那么怕死了。
“这个该怎么用？”谭明章看着面前的小圆球有些好奇。
“需要用指纹打开……”沈阔帮他操作。
……
半分钟后，谭明章身边的场景变幻，出现了一个非常真实的火山世界。
【8902：哈尔西病毒。
哈尔西为土培星国哈尔西星系第9附属星球，星际历2920年，一名土培星人在地下劳动时被一只火蛰虫蜇伤——这里是哈尔西星系的太空战争遗址，属重污染区，这名土培星人被蛰后一切正常。
他跟着大部队乘坐太空飞船前往下一工作地点，一周后，飞船上2938名土培星人全部死亡。还没等土培星国调查，哈尔西星系36个生命星球相继出现病毒危机，这是由战争辐射演化出的病毒，致死率100%，被称为哈尔西病毒……】
随着视频推进，谭明章看到一个一米左右，蓝眼睛，四肢纤瘦的‘外星人’从土里爬出来，外星人穿着一件光面材料的紧身衣。他爬出来后就开始换衣服，这时一只深褐色，像甲壳虫一样的小虫子爬到他的脚背上，然后重重一咬……
一周后，太空飞船上的外星人全部感染，接着星系感染。
……
“这是电影还是真实的星球世界？！”谭明章在看到外星人的那一刻震惊起身。
这个视频有些像现在的裸眼9D技术，但要比裸眼9D真实，随着视角推进，他能清楚感受到视频里的情绪和氛围。
“不知道。”沈阔示意对方看下去。
谭明章点击下一视频，这是一种变异植物病毒。
再下一个，这是繁育失败的动物病毒。
再下一个……
……
谭明章一连看了七个视频。等第七个视频，开场白出现‘星际历3066年，土培星国K31附属星球发现大量的食人液蔓藤’时，他复杂的转身：“这些是真实的星球吧？”
这些视频都是以病毒视角展开，但通过旁白的细枝末节，可以构成一个复杂的星际世界，里面出现的人种也有一定的种族特征。
“我们……”
沈阔准备提议先将视频整理后再分析，谭明章显然也想到这点，打给生物实验室——
“找一下程院士……没在？我知道了。”
半分钟后，谭明章挂断电话：“程院士回京云商量疫苗生产的事情，这几天不在龙星。”
程有青去忙疫苗的事情了，研究组大部分成员也在京云。他想了想，“我们先回去京云看看？”
“可以！”现在规划土地和牧草种子都需要时间，沈阔去哪儿都一样。
下午三点，沈阔和谭明章坐上返程的直升机。
谭明章在回去的路上就通知了大家[病毒模拟器]的事情，生物组疾控组医疗组这些因在忙着疫苗的事情无法参加，其他人员可以全员到齐。
五点二十，谭明章下飞机后直接开会。
“这是一个璀璨壮阔的星际文明……”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科学家们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宇宙宝库，除了吃饭睡觉，他们大多时间都在会议室里看视频。
这些视频长30-60分钟，分病毒介绍和病毒数据两部分。有懂生物学的科学家们通过这些数据建立虚拟模型，他们发现这些病毒造成的影响竟和视频里相近！
“这些病毒的数据太严谨了，理论上符合生物学和基因学规律。”
一月三号，一名生物研究者看完最新的视频喃喃道，这些视频太长，他们一天三十部也得一年的时间看完，饶是如此，他们舍不得任何形式的跳过和快进，这对海云的生物研究有重大的意义。
“我们分析了所有旁白，这里不是我们知道的任何星系。但在[0125]这个视频里曾提过蒙马哥星系，根据视频画面和这些年的天文研究，蒙马哥星系跟我们监测到的K23星系非常相似，距我们132亿光年。”一个物理研究员道。
[0125]物种是十米高的马泰人，视频中，一个马泰人在遥望星空中提到了蒙马哥星系。旁白补充：蒙马哥属于星际的无人之地，距[0125]星球277亿光年。
若海云星，蒙马哥星，[0125]这三者处在同一直线上，海云距星际最少409亿光年。
“也就是说，宇宙的真的存在外星人？”众人听的头皮发麻，他们前些年还在研究宇宙中有没有外星人，现在这些视频告诉他们，409亿光年外有一个完整的星际社会？
“AI计算的怎么样？”谭明章看向计算机组。
他们这几天看视频时，也将里面的数据输入到了计算机里，由计算机根据已知条件计算星际社会的概率。
“根据AI测算，[模拟器]星际社会的真实性概率为97。323%。”
[模拟器]里的视频是AI制作，但星球形态和星际背景都是真实的，这个概率已经接近于100%。
呼——
计算机组说完后，现场的呼吸声加重。
经过郑重讨论，研究组内决定成立外星文明研究组。这跟现在的丧尸病毒无关，但可以对人类的星际探索产生重大的意义。
沈阔在研究组成立外星小组后就没怎么开过会。
[病毒模拟器]里透露的信息太多，但不知是不是刻意删减，里面从未出现过银兰种族——他在拿到的第一天就试着输入‘银兰’，模拟器里无任何查询内容。
沈阔没想明白，也没钻牛角尖。
现在[病毒模拟器]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的重点还是丧尸病毒。
这些天程有青带领的生物组一直辗转于各大生物疫苗公司，全员紧张中，一月五号晚八点，龙古院发布消息：【2136年1月5日，龙古生物科学院成功研发出丧尸病毒抗体疫苗，疫苗命名为龙科S1疫苗。可有效阻隔丧尸病毒飞沫粪口汗液等方式的传播，无法阻隔血液性母婴等高风险传播。
现龙科S1已授权耀光，华云，尖峰三家生物公司进行疫苗生产。
1月8号起，全国将陆续开展疫苗接种工作，成功接种的居民将放松封控管制，其具体内容可看当地政府公告。】
……
“国家研发了病毒疫苗？”
“上面写着，只要不是血液、性行为这些，一般不会感染。”
“注射疫苗后，是不是就可以出门了？”
“我在家闷了一个月，厕所已经堵的不像样了，都没法叫人上门来修。”
“我们小区昨晚有人要跳楼，听说是做生意赔了，贷款还不上，在家封的抑郁了……”
……
#龙科S1#的消息发布后，瞬间登上全国各大门户网的热门。
现在全球的丧尸感染者不断上升，大家害怕感染，但长期封控不仅生活不便，也会带来精神上的抑郁。就在大家想着以后怎么熬时，没想到国家研发出疫苗了！
根据公告里的内容，龙科S1虽无法100%预防病毒，但只要他们注意卫生，不跟丧尸患者接触，理论上是不会有影响，这对于一些户外活动者非常友好。
“终于能出门了！”
“我想吃楼下的炒凉皮，不知道开不开门。”
“我已经一个月没走出小区了……”
……
就在大家想着出门放风时，有胆小者犹豫问：“现在其他国家都还没研发出疫苗，咱们这么短时间研发出来，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有副作用事小，关键的，他们担心注射了不管用。那样一出门，感染率100%……在其他国家，感染者是需要爆头和高温销毁处理的！真到了那个阶段已经不能算人了。
“确定挺害怕的。”
“好像是新疫苗，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病毒。”
“在家呆着没钱没工作，出门了又怕死……烦死了！”
……
网友们感觉心里有两个小人打架，他们一方面是被封的精神压力大，另一方面……病毒真的太可怕了！
第030章第三十章
【通知：1月6号体温测量时间为上午9:00-12:00，各小组吃完饭后请准时到操场集合，严禁无故请假。】
……
“以前住建局和安全局三天两头的检查，现在封控了，改卫生局了……”1月6号早上八点，罗小海一边起床，一边嘟囔的看着群消息。
罗小海今年二十一岁，工地水泥工，他们以前早八晚七，丧尸爆发后一直在工地封着。工地封控有封控补贴，他们刚开始非常开心，现在时间长了，工地气氛跟外面一样压抑。
“糖包卖完了，给你带了三个包子，一碗胡辣汤。”罗小海刚换好衣服，舍友李峰拎着一大堆汤汤水水的进来。他们住的是彩钢四人宿舍，现在其他两人在隔壁打牌，他平常跟李峰关系最好。
“谢谢李哥！”罗小海把胡辣汤放进饭盆，看到李峰的饭菜后问：“你还吃这些呀？”
李峰买的是两个馒头一碗米粥。
这些都是用改良种子种出来的，能吃是能吃，但不加添加剂的情况下非常难吃——现在全球污染严重，过量添加剂有损身体健康，国家已经出台了严格的食品添加剂法，像这样主食准许剂量远不能掩盖食物本身的味道。
他平常都是用糖包、包子这些带味道的食物改善口感，李峰则是馒头，米粥，面条三样，这些是食堂最便宜也最难吃的。
“今天包子馅挺足的，我给你掰点儿。”罗小海说着就准备掰包子。
“不用。”李峰拒绝，把面前食物三下五除二的吃完。
“太拼了……”罗小海非常感慨。
他跟李峰聊过各自经历——
李峰是云省大明县人，家里穷，父亲和妻子都因身体疾病先后去世了。现在家里就他，母亲，女儿三人。他女儿从小患有严重的肺部疾病，为了攒钱治病，他现在在工地打工，母亲在家照顾闺女，他每月的工资都会按时打到家里卡上，生活已经没有任何质量了。
“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李峰听到后笑了笑。
“这不是挑不挑食的问题……”罗小海啰嗦了两句，转移话题道：“我看网上都在说病毒疫苗，你说这个疫苗管不管用？”
“不知道。”
昨天龙古院公布疫苗消息后，又在@龙古新闻@龙古卫生院这账号上发布了疫苗健康报告和一些内部人员的接种视频。
视频详细记录疫苗从开封到接种的全过程，除此，一些军区部队已经提前接种，里面同样有士兵接种的详细画面。
“赶紧种吧，种了就能出门看看……”罗小海吃完，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把两人垃圾一收，同时给李峰转了红包。
李峰熟练的收下问：“不怕有副作用？”
“能有什么副作用，乙肝，卡介，百白破，麻腮风……咱们从小到大接种的疫苗都数不清了，反正医院让打什么我就打什么，又不是没打过疫苗，太矫情了！”罗小海倒不怕副作用，就怕这些疫苗不管用，只是一个心理安慰。
他想了想补充，“咱们接种后最好就在工地附近活动，别出市别出省，等疫苗确定有效了再去其他地方。”
“嗯。”李峰点头，他平常单调，别说市，就连工地也很少出去。
九点整，两人准时来到工地操场。
他们这是一个体育馆工地，里面有3200名施工人员，分钢筋，水泥，吊车等各个小组，他们按照小组类型站好。
九点零三，操场前摆了三张桌子，桌子后是穿着隔离服的工作人员，旁边有一台指纹录入设备——
现在龙古实行的是电子体温登记制，每人在量体温前都需要先输一下指纹，指纹器和公安系统连接，居民量完后能立即更新体温记录，杜绝任何弄虚作假。
九点三十，两人和熟练的量完体温。
罗小海：36。5℃。
李峰：36。2℃。
“咱们再熬两天，也就熬出头了！”罗小海一边扇着手中的单页一边道。
这是工作人员给他的疫苗宣传单。上面先是讲了丧尸病毒的发病情表现、疫苗防控范围，接着是注射时的强制要求：居民需有连续七天的体温记录才可接种。
这不是拿个本子，今天写XX度，明天XX度的记录，而是他们这种指纹记录的电子记录。
罗小海看完后翻看昨天的公告。
这是一篇一千字的长文章，他翻到下面发现，上面确实有‘居民需持有连续七日的电子体温记录’才可接种的要求。
“XSWL，我之前还纠结疫苗安不安全，一看详情，居然要七天的电子记录！我已经十五天没量体温了。”
“我妈担心人多传染，之前楼下量体温的时候，不让我下去。【发呆】”
“我们这是上门量体温，没人开门……”
………
之前很多居民担心被医护人员传染，不敢量体温，各地政府理解，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破门进入——一来拒不配合的居民太多了，有不少地区出现医护人员和业主打斗的新闻。二来，医院和疾控中心也没有太多人手。这也导致近半个月，大家都是以业主群自量自报为主，全国每日正规量体温的居民不足3%。
“咱们是不是满足条件了？”罗小海看完后乐了。他们是政府工程，上面查的严，这段时间都是严格遵守体温制度。他调侃了两句后突然想到：“国家为什么要体温记录才能接种疫苗呀？”这个要求不是空头文件，完全是强制性的。
“应该是丧尸病毒潜伏期太长，疫苗只对未感染的居民有效果，感染了再注射就没用了。”李峰想了想道。
这个原因很简单的就能想明白：人类感染丧尸病毒后，会有1-10天的潜伏期，其中前三天可能不会有发烧迹象，等到第四天开始才会出现发烧，神经兴奋这样的症状。
国家政策中，居民注射完疫苗后可以外出活动，这就必须保证居民不是感染后注射，因此需要严格的时间要求。
“原来这样……”罗小海明白了。
工地的生活太枯燥了，两人吃完饭后，罗小海就去隔壁宿舍摇人打牌。李峰躺在床上，拨打龙信视频。
“爸爸，你忙完了呀？”视频里出现一个衣服老旧，但眼神十分清澈的小女孩儿。
“馨馨，今天都干什么了呀？”女孩是李峰的女儿李泽馨，今年七岁。
“我帮奶奶洗了洗青菜，还画了一张画……”李泽馨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被反复擦过的美术纸，上面是一副铅笔画：一座大山，山前一座小院，院子里站着三个火柴人，是他们一家三口。
“画的很棒！”李峰夸赞，接着问：“奶奶呢？”
“奶奶身体不舒服，进屋睡觉了。”
“奶奶生病了？”
“周医生检查过了，奶奶这几天没休息好，需要注意休息。”
李峰给母亲打电话问了问情况，老人家报喜不报忧。
李峰有些心疼。
他四十二岁，母亲七十一，母亲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帮他带孩子……太不容易了。他算了算这两年的存款，心想，再干两年，两年后说什么也不背井离乡了。
一月七号，两人像往常一样量体温。
一月八号，市医院拿着疫苗箱来了，他们工地是少有满足条件的人群，因此除了医院工作人员，市电视台的人也穿着防护服，扛着摄像机过来拍素材了。
工人们很少见这种阵仗，大家都好奇的张望着，还有不少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李峰和罗小海先做了一个皮试，皮试没问题后依次排队，等忙完后已经十一点了。
“现在完了？”罗小海用棉签按着伤口，恍惚问。
“完了吧……”李峰道。按照政府政策，居民打完疫苗六小时后就可以解除封控。
两人感觉身上有个枷锁，现在打完了，枷锁骤然轻了。
他们从十一点等到五点，等到身份系统的疫苗时间满六小时后，直接在路边扫了两辆共享单车，然后戴帽子戴口罩，出工地！
现在下午五点，他们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用力飞奔。工地门口，高铁站，市中心……他们路过的所有地方都空荡荡的，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在外面溜了三小时，期间遇到两次交警，三次巡逻人员查岗。
他们以前遇到公职人员都会非常紧张，这次遇到后不仅不紧张，还自豪的打开疫苗界面：“按照咱们市里规定，我们是不是能出门了？”
“黝，你们体温记录满七天了？”
“之前工地查得紧，满了。”
每到这时候，警察们还会善意提醒：“能出门，不过还是要注意防护安全。”
“我们知道！”
两人骑着自行车继续往前后，等逛了一圈后才会返回工地。
“太爽了！”罗小海累的躺在床上，其实只是能出门而已，但这一路上，他真的感觉很激动！
“明天出门的人估计会更多，你还出去？”李峰刷牙洗脸后问。
“明天只在工地附近逛逛，有人的地方就不去了。”他们虽然注射了疫苗，但疫苗效果还不清楚，他们今天完全是在用生命走钢丝。
“还是多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李峰性格稳，今天要不是罗小海拉着，他是不会冒险出门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全国居民们积极配合体温测量，他们所在的工地也发了通知，预计15号正式开工。
就在各地试着正常时，1月11号下午，李峰突然接到李泽馨的电话。
“爸爸，奶奶突然摔倒了，周医生看不出来，村里开了通行证，周医生正开车拉着奶奶去市医院……”周医生是他们村的扶贫医生。
李峰听到后头晕目眩，努力镇定道：“把电话给周医生。”
那边窸窸窣窣，接着传来周医生的声音：“李哥，我给奶奶做了简单检查，可能是急性心脏病，我们正在往医院赶……”
李峰已经不知道周医生说的什么了，他的脑袋越来越晕。
半小时后，周医生把人送到了医院，他忙完后知道李峰在等信儿，连忙回了通电话：“是急性心脏病，现在已经送手术室了，送的及时，人应该能抢救回来。”
他说完后继续道：“你别太担心，这边有情况了我会及时通知你的，你安心……”
“我现在回去。”李峰直接打断。
“现在？”周医生一愣。李峰在苏省中州市工作，那里距长明县一千七百公里，现在全国管控期，他怎么回来？
“我查查政策！”李峰立马拿出手机。
按照国家要求，居民们接种完疫苗后可以乘坐火车、高铁、飞机等交通工具。现在没有中州-云省的航班，全国通车的地方太少了，他查了一大圈，才发现一趟‘中州-云省云里市’的火车，云里市大明县的上级市，最早发车时间今晚9:00，全程41小时。
“我今晚回去！”李峰有了决断后直接道，接着录信息，买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至于‘疫苗管不管用’‘现在出行安不安全’……他完全不考虑了！
……
“咳咳……”就在李峰紧张买票的同时，中州火车站，一个脸色潮红，戴着口罩帽子的男子认真观察着火车站执勤情况。
男子虽然咳嗽，但神色中有一股不正常的兴奋。
他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趁医护人员来为车站工作人员注射疫苗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医护人员的同款隔离服，接着趁门岗交接班，步伐沉稳的伪装成医护人员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