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若没接他这话,继续说道,“卧室内的衣柜门是打开的,床上还放着两件衬衣……”
她点开现场卧室的图片示意他看,“可能他对这两件衬衣不满意,他来到阳台收取晾着的一件黑色衬衣。”
她将图片切换到阳台,点了一下那件歪挂在衣架上的黑色衬衣,随后手一动,点出了那张升降晾衣架的空手摇器。
“但是他家晾衣杆的手摇柄前几天刚好丢了,还没来得及去配,这几天他们晾晒衣服和收拿衣服都是站在这个凳子上完成。”
照片转过阳台上歪倒的凳子,又转到栏杆上被蹭掉积灰的图片。
“我们从现场情形推测,张春山就是站在这个凳子上收拿这件黑色衬衣的时候,凳子踩歪翻倒,他从阳台上翻了出去,坠楼而亡。”
季瑄发现陆安若进入工作状态就很认真,先前对他的那点针锋相的冷厉也消散了,整个人都专注在案情分析上,非常专业且不带个人情绪。
陆安若自然不知道这些从季瑄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念头,继续说道:“阳台栏杆高约一米一,凳子高六十五厘米,张春山身高一米七五,而他要拿取的那件黑色衬衣恰好晾在靠外侧的晾衣杆上,如果凳子摇晃踩歪,很容易导致他重心不稳而掉下楼去。”
季瑄没有说话,一张一张点看着现场照片,直到看完最后一张,微笑着问她:“你们勘查现场时有没有发现,他们家卧室墙壁有些古怪?”
“嗯?”陆安若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摇头否定,“墙壁?有什么异常?”
她记得在张家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是从张春山的卧室走出来,难道真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她正自我怀疑中,却听见季瑄“哦”了一声,“可能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