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祈砚舟从始至终冷眼看着孟县令,目光轻轻转移,掠过堂外的所有百姓身上,在某一处稍微停留了一瞬间。
林虎顿时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不寒而栗。
而那些群情激愤的百姓不由得闭上嘴。
被祈砚舟的气势吓到了。
“县令大人,你说人证物证俱全,不知是谁作的证?为何我被莫名其妙绑来县衙后,连正常的流程都没走,便定了我的罪名。”
“难道大魏便是如此办案的吗?未免太过马虎,说出去,只怕为天下人耻笑。”
孟县令面对嘲讽,语噎片刻,怒拍惊堂木,“大胆!你一个罪犯,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本官如何断案,还不需要跟你交代,你算什么东西。”
“县令大人如此断案,只怕手下断了无数冤案吧?你说我杀了人,谁看到了?叫他出来跟我对峙一番。”
祈砚舟神情冷傲,“从我进入县衙,到现在还不足两刻钟,我从未见过谁查案断案速度如此之快。”
“即便我是罪犯,我也有为自己辩解,陈述事实的资格吧?”
百姓们一听,才反应过来,从他们听到升堂的号角到现在,确实才不过片刻时间。
大魏民间发生什么案子,多数都是公开审理。
百姓们见得多了,头一回看到不按规矩办事的。
有聪明的百姓已经看出端倪。
那为数不多的正义之心开始作祟。
“虽然对方是流犯,还是齐国的质子,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个人,总不能草率的定了人家的死罪吧?”
“就是啊,当今圣上何等仁慈,当初都善待了这位齐国质子,县令你总不能乱来,要传出去你瞎断案,以后我们清水县百姓都要被天下人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