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舟知道她这是火气上来了。
赶紧先拉住她。
“别冲动,这个县令从前想投靠辰王,但是辰王看不上他,不予理会,后来安分了两年,最近两年又勾搭上了武都商会。”
准确来说,远安县县令虽然是大魏的官员,背地里已经投靠了宁国。
一个叛国贼,祈砚舟能够容忍这种宵小之辈在眼皮底下活着那么久。
一方面是因为,他并非大魏人,对背叛大魏的人,没什么想法。
另一方面,因为太忙,腾不出手来收拾一个小蝼蚁。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则是远安县令背靠武都商会,祈砚舟贸然动手,不说惹怒武都商会,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稍有不慎,便会得不偿失了。
从前祈砚舟远在京城,想要做很多事都不太方便。
如今倒是不同了。
确实应该抽出一点时间,把这些北幽城底部的小蛀虫清理一下。
“那又如何?管他什么武都商会,敢欺负我的人,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必须讨回来。”
温今宜有些气冲冲的。
往日明艳的眉眼此刻染上几分冷意。
听到‘我的人’几个字,祈砚舟心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不舒服。
但转念他又放下。
温今宜向来护短,他一直都知道。
“你放心,北幽城还轮不到宁国的人来做主,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温今宜知道这里是大反派的地盘,只要他一句话下去,远安县令必定会被革职处罚,严重一些落狱丢掉小命。
但是她还是想自己动手,否则心里头一口恶气咽不下去。
更没办法给石在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