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那么多舞坊青、楼,找了所有他的老相好问过,这二十多天来,她们都没见过他,只有那个女人说曾在二十天前,大概就是我男人离家的那日,见过他一次。”
这么说来,那女子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曹夫人丈夫的人。
温今宜心下了然,安抚好曹夫人的情绪后,派人送她回去。
自己则是折返回刺史府。
石在人擦了擦手走过来,“没想到陈清韵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当初好歹也是陈家高高自傲的女儿,还跟辰王有过关系,她......哎。”
想到那张被打的已经快认不出来的脸,温今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流犯到了流放地,可以重新分户籍,官府还会安排工作。
确实会苦一点累一点,但流犯也可以有别的选择。
像孙家的一些妇女,都各自想办法做东西去卖,或者去绣房找活干。
只要自己愿意坚持,总会有出路。
但陈清韵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旁的人也没资格谴责她什么。
温今宜把这件事放到一边,不怎么关心,人各有命。
“她说什么没有?”
石在人正色几分,“陈清韵说,曹光是她的常客,经常来光顾她,而且还总说以后有钱了要给她赎身,把她带回家。”
“她自然是不信的,青、楼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这样哄骗小姑娘,她只是把曹光当做一个普通的客人对待。”
“据她所说,最后一次见到曹光的时候,他确实背了一份包袱, 非常激动的说要出一趟远门,做一份大生意,如果成了,他可以举家搬到更富裕的中原地区,过上好日子,到时候还要带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