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多月前,跟一伙人交手,大意了,身受重伤,还折了好几个兄弟,要不是大瘦和小瘦拼了命拖着我回来,我恐怕早就化作白骨一具。”
“大当家身手不俗,能够重伤你的,怕不是沙匪吧。”
温今宜试探的说了一句。
不料,武镇安脸色微变,下颌线赫然紧绷,连眉眼都变得锋利。
“确实,并非沙匪。”
“那伙人是武都商会的,尽管他们都做了伪装,但他们用的武器,绝非沙匪能配备的,再加上他们的招式和说话的口音,我断定那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宁国人。”
温今宜侧目,细细打量,“你们跟武都商会有恩怨?”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敌人。
武镇安冷哼一声,手握成拳,青筋浮动,“何止是恩怨?他们杀我的人,还妄图逼我为他们做事?我武镇安不是什么好人,心中却也有一个义字!”
“哪怕是死,我都不会跟伤害我弟兄们的人狼狈为奸,更不可能为他们卖命。”
“我们本是居于此地多年的沙匪,早年间行事张扬了些,在西北这片地小有名声,但自从武都商会和伶水楼两大势力出现之后,我知道西北要变天了,便开始收敛。”
身为沙匪,路过的商队,是否要打劫,他都要思量许久。
若是遇到有良心的商人,他不会为难。
若是遇到奸商,他便劫财,非不得已不会害命。
他知道二虎相争,旁的人的生存空间会被挤压。
更不想蹚浑水,既不愿两头讨好,也不想两边得罪。
只想守好自己的寨子,过一过安宁的日子。
其实他落草为匪从没想过大富大贵,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江湖梦的延续,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定下来。
只要跟着自己的人不吃苦,便足够了。
没想到碰上了宁北惊那只疯狗。
宁北惊听说他们武功寨的名声后,曾递来招安信,想让武镇安入他麾下,为他办事。
武镇安铁了心不参与任何一边,自然是回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