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瞅着她,她耳朵根红了,低着头。
这时候,我心口一阵疼痛,又是业力咒。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她轻轻说。
我灵机一动,干脆把锅都甩掉业力咒的身上,省的她对我贼心不死。
我把军大衣的扣子解开,她脸更红了:“在这里?”
“啊,对啊,咋了?”我纳闷,她怎么这么个表情。
梅姐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眼圈红了,眼泪出来了:“好,就在这里!”
我把扣子解开,亮出前心,“你看这儿。”
梅姐眨眨眼,可能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么个久经风月的老手,脸竟然成了大红布。
她伸出手细细摸了摸我前心的一串疤痕,问这是什么。
我告诉她,我中了一种很厉害的诅咒,叫业力咒。随即把业力咒解释了一遍。
“哦,只要你一动情,这个东西就让你疼?”梅姐说。
我点点头,指着其中一个疤痕说:“这就是你在我心口留下来的烧疤。你也是我的业力。”
梅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泪眼婆娑,手指轻轻触碰:“你现在疼了没有?”
“疼彻心扉。”
梅姐眼泪流的都成小河,投入我的怀里,呜呜哭。
“我不管你有多少疤,我能在你心口留下这么一个,我死都知足了。”
她哭得我既感动又难受,胸口确实在蹦蹦跳。疼彻心扉,不是哄她的谎话,是事实。
“我正在想办法,把它们驱除掉,”我说道:“这个普通的世间医术没有用,只能找高僧或是老道什么的。所以在业力咒去除之前,我都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谈恋爱。”
“我明白,我明白。”梅姐轻轻说:“我会等你的。对了,你要去哪里出差?”
“去海边。”我从兜里摸出地址给她看。
梅姐“啊”的尖叫一声:“真是太巧了,我就是那地方人,在岛上。”
我疑惑,她不是说她家在农村吗?
梅姐告诉我,她家确实是农村,不过是海岛上的农村。这个海岛靠近陆地,坐船不过五十分钟,到了夏天是一处打卡圣地,上面都是海产品和农家乐。
梅姐欢呼跳跃,就跟小女孩一样,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咱们一起走,当地我太熟了。”
“这地方你去过?”我指着纸上的地址。
“那是另外一个大岛,也是旅游的好地方。”梅姐说:“我们家住的岛子叫鹿岛,你要去的地方叫鸟岛,坐船也就是四十分钟,到时候我陪你去。”
我拿出手机给她订票,她特别高兴,说不用,自己订。
“你跟我回家,是帮我办事,这一路本小姐全都你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