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彪子长长打了个哈欠,头一垂一垂的,“还真有点困了。”
老板娘说,我们家楼上就有个小客栈,供来客随时歇脚,你们上去休息休息。
我正犹豫的时候,彪子站起来,打着哈欠就往后面走。我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扶着他,我们两个脚下不稳,推开后门到了后面。
后面是个小院子,当中支着一口大锅,下面燃着劈柴,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满院飘着奇香。
在锅旁边竖着一根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没皮没毛的挂着一只动物,细长细长的,可能是羊。
我正待细看,光头男从锅后面钻出来,手里拿着剔刀,呲着牙冲我们乐。
我心惊肉跳,把目光收回来,就在收回的瞬间,觉得不对劲。
杆子上这只动物怎么尾巴那么长,还耷拉下来一截。
我突然想到了,不会是老鼠吧?
顿时毛骨悚然,又觉得不可能,哪有那么大的老鼠,赶上一只羊,这不扯吗?
我浑身发热,觉得哪哪都不得劲,看看身边的彪子,已经睡着了,发出了鼾声。
上了后院二楼,走廊两侧是小房间,只能住一个人,我让彪子住在东面,我住在西面。
我装作昏昏沉沉的样子,躺在床上。老板娘走过来摇着我:“大兄弟,大兄弟。”
我半闭着眼嘬着嘴,就看到老板娘凑过来,用手解着我的衣服扣。
我一阵恶寒,翻了个身继续装睡,老板娘慢慢从屋里退出去。
她这一走,我马上翻身起来,来到门口听听,外面走廊没有声音。
我用手敲着墙壁,左右两面墙都是三合板糊的,根本不是墙,隔音也差,隔壁什么动静都能听见。
我凑在右面墙上听,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我心狠跳了跳,听声音有点像素大姐。
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声音,我慢慢把门打开,走廊漆黑一团。
我蹑手蹑脚,先来到对面,扭动门把手,门锁得很紧。我敲了敲:“彪子,彪子?”
没有人回答。
我又来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推门,门也是锁着的,贴上去听,里面哭声隐隐传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跟爷们玩什么呢。装神弄鬼。
我是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对着这个门“哐”就是一脚。
我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这个店里唯一有点功夫的就是那个光头男,别看他手里还有刀,我有自信能把他拿下。
有的时候,实力就是一切。
门一开,里面是个十来平米的小屋,我这么一进去,屋里拉着窗帘亮着灯。
等看清了屋里的事,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两个人在床上互相抱着,一个是彪子,一个是老板娘。老板娘躲在彪子的怀里,呜呜正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