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问。

解铃道：“魂烬，顾名思义，就是魂烧过的灰烬。你们闻不出来，我经常观落阴，能闻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他再次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彪子来了好奇心，也把手蹭了一下，闻了闻，打了个喷嚏。

“有点焦，也有点香。”

解铃点点头：“明清的时候，有妖道把人的灵魂和骨灰一起炮炼成这种黑粉。”

“干什么？”彪子眼珠子瞪圆了。

解铃道：“作为鼻烟来抽，有时候也卷在纸烟里当烟丝。”

“我日……”

解铃道：“这是一种邪术。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

我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蜥蜴精的群体里，还有我们人类混在里面？”

“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解铃说：“蜥蜴精已经发展出了针对人灵魂的研究手段。”

“我不明白。”

解铃的话总是颠覆认知的感觉，我有点听愣了。

解铃看着雾蒙蒙的窗户：“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遇到一个邪派高手，她本职是个画家，可私下里有着一种很特别的爱好。”

此时在这个蜥蜴精的老巢里，房间空空荡荡，散发着诡异的味道。没有光，我们都在用手电照明。

解铃道：“她这个爱好就是研究和玩弄人的灵魂。她做出各种装置，把人的灵魂作为某种客观存在的东西，进行研究各种属性。很多实验都是反人类的。”

彪子都听傻了：“真是人才，这个人呢？”

“她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也有种感觉，蜥蜴精也在针对人的灵魂做各种实验。”解铃说。

“你的意思是，它们窃取人的灵魂，再进行实验。”我说：“目的是什么？”

解铃摇摇头，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走了几步：“我揣测不出来。但是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旦它们试验成功，得到了它们想要的，那么对人类来说，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浩劫。第二点是，那个牛叫的东西，和这个实验有种重大关系。”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会不会那牛叫之物，是从人类的灵魂进化出来的？”

解铃说道：“还有种可能，是人的灵魂和蜥蜴精的灵魂，混合杂交的产物。”

彪子喉头动了动，看着我们，都带着哭腔了：“你们到底说啥呢，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解铃道：“听不懂不要紧。目前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这些蜥蜴精去哪了。只要找到它们，所有问题都解开了。”

“那赶紧找啊。”彪子说。

解铃沉默了片刻，然后道：“要找到它们，需要一个关键人物。”

我看着他，他的神情有些苦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呢，我突然灵机一闪，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

“解铃，你说的是秦丹？”

解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