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将被子丢给了辛慈鸢。
“我怎么睡啊。”
她睁了一只眼:“你一个死人睡什么床,给你床被子已经够仁慈了。”
争又争不过,说又说不过:“神经,夜里可别叫苦。”
良久,两人怎么都睡不着;一个怕半夜被子被偷,一个怕半夜又有人偷摸上床。
“你好了以后,不会还要爬那个死人山吧。”
莫乐衣:“真巧,跟我想一块去了。”
“有病,病的不轻。”
床上的人漫不经心道:“那我就有病好了,小心传染!光说我,你打算上哪去啊?”
辛慈鸢躺在地上,睁开一只眼看着她:“关心我?切……关你屁事。”
“那我有病关你屁事!”
辛慈鸢:“泼妇!”
“瓜娃子,诅咒你以后找不到婆娘!”
“你还没男人要呢!”
|郊外|
凛舞和岳白坐在火堆旁看着湖边两人,鲛人则在水岸边教着狐妖法术。
“你可有想学的法术?”
狐妖回想了白天发生的一切:“想学就像你一样的”。
唇上被一根白皙骨节分明的指腹止住,他的神情淡淡忧伤眼中却是眼泪莹莹:“不要,不要像我一样。”
狐妖十分不解。
「为什么不能像他……」
“不要像我一样……抱歉,吓到你了。”
两人沉默良久,沧渊率先开口:“法术中有:水,火,木,土,雷电你想学哪个?”
“我……哪个最厉害?”
“伸出你手来,我可帮你看看。”
狐妖毫不犹豫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按在手腕中。沧渊思考一番:“若你能将火与雷电结合起来,那便是五行最强的了。”
“好,我学!”
狐妖看了看身后两人:“你们要学吗?”
“凡人若是修仙亦是可位列仙班的。”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来了兴趣。为两人查看时还特意垫了水纱。
「还洗了手?!」
“你们可学水系与木系。”
凛舞欣喜道:“岳白哥哥,咱俩是相生的诶!”
沧渊将自己最擅长的水系法术教与凛舞。
夜里,趁着两人熟睡,沧渊将狐妖叫与岸边:“沧渊……?怎么了?”
沧渊将她拉入水中,在她眉心设了个水生咒,可在水下自由呼吸。
落水的一瞬间气泡遮住了双眸,只依稀看见一条看不全的鲛人鱼尾。
沧渊抱着她两人沉入水底,低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赤裸的上半身……完美的腰线,八块白皙的腹肌,一条绝美的鱼尾。
「好美……」
只见他拉过自己的手贴在心口上:“小狐妖……你可愿为我发个誓?”
“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消失不见。”
「为何突然……我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吗?」
“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消失更不会不见。”
沧渊轻吻在她眉心,狐妖呆愣。她红着脸的样子甚是可爱。
“我……我都发誓了,要不……你也发个誓?”
沧渊将那双手贴在脸庞:“娘子想要为夫发何誓言?”
「娘!娘子?!夫!夫?!」
沧渊食指骨节轻轻勾抚着狐妖的脸:“娘子的脸红了。”
子卫曾听凛舞说过,“娘子”是对妻子的称呼,而妻子就是想永远和她在一起的称呼。
“娘子的脸好烫,可是不爱听为夫这样称呼?”
只见她红着脸含糊不清地说:“不……不爱……不…爱,不不不!”
他的眼角像是月牙般弯弯的:“是爱?还是不爱?”
“我不……爱”。
忽然她晃了晃脑子:“你别!别这样叫我了!”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子卫又羞又恼:“别这样叫了!”
沧渊宠溺笑着,像是哄小孩般:“娘子……你这样真好看。”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娘子要拜堂成亲后才能这样叫,你这样叫……我还没说要……”!
沧渊神情暗淡:“是我欠考虑了。”
见她一直在看自己身下:“子卫可是在看鱼尾?”
见她不语试探问道:“还是在看别处?”
狐妖回过神:“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看你的……尾。”
“若你喜欢,送你可好?”
「什么?!送?!」
“不不不不!你砍了就不好看了,还是长在你身上好看。”
沧渊与她的十指环环相扣,狐妖想挣脱却被紧紧握住:“别动……我说的送……”
到底还是一只刚出庐的狐妖:“子卫……你心中可有心悦之人?”
「心悦?是喜欢吗?」
“当然有。”
沧渊微微瞪大了眼,像是在期待什么却又忽然淡然:“那……那是何人?”
“凛舞啊,还有她哥。”
听到“凛舞”二字他心中突然喜悦,可听到后半段心中瞬间凉了大半:“你……你很喜欢他吗?”
“她?当然喜欢,虽然前面确实很讨厌她,但那日她来救我时我想明白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沧渊顿时松开了她的手:“那……那你还发誓……你心中是他人为何骗我。”
“我喜欢凛舞怎么了?”
“那你还喜欢他哥……他都有一个了,你怎么还,还去做三……”。
「原来这傻鱼说的是——那种喜欢。」
狐妖顿时红了脸:“三?!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喜欢她哥!是喜欢!不是,不是喜欢他哥。”
「噗——原来她说的不是男女之情。」
“既然你喜欢他,那你们三个在一起吧!”
说着说着,沧渊就打算游走。忽然手腕被她抓住:“好了好了!我不喜欢他俩,我……我喜欢你好了!”
狐妖看见了他隐隐约约在笑:“你!我看见你偷笑了。”
“娘子真可爱……又喜欢我的,又爱我的,为夫真是招架不住~”
「这臭鱼!真受不了!」
沧渊将她抱入怀中:“你的心意为夫收到了,无法收回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良久后,他的神色渐渐凶狠,方才的温柔与笑容通通化为愤怒:“娘子放心,为夫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伤你。哪怕多看你一眼,为夫都会剁了他的手和脚。”
怀中的人手心不自觉不安起来。
“为夫可是吓到娘子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