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阳梗住。
如果是之前,他或许觉得宁知予在胡说八道。
但现在,赵立阳见识到了宁知予的慈悲心以及精湛的医术之后,现在他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
“醒来我一定要问清楚姝儿,到底是谁在主使她......”赵立阳忿忿地攥紧拳头,敢把赵家的小公主当做弃子来用,他绝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报复的机会。
“服毒前她就没向你坦白,等赵小姐醒来后更不会告诉你。”宁知予道,“我只希望你带话给她,不要再傻傻的相信那个人的话,那人对亲姐妹都能下死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赵立阳狠狠一怔。
他动了动唇,想说很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化成了一句感谢。
宁知予不置可否,转身离开医院。
薄暮惟与她并肩而立,一直抿紧着薄唇,形成一条淡淡的青线。
上车后。
坐在有暖气的副驾驶位上,宁知予才有种彻底放松下来的感觉。
宁知予系好了安全带,发了会儿呆,许久才发现车子没有发动。
她转过小脸,望向身边的男人,才发现薄暮惟的凤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脖子看,眉头皱得很紧,眸光幽邃得犹如宇宙中的黑洞一般。
知道这个男人在看什么。
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意什么。
但正因为知道,宁知予知道自己闭口不提为好,多说只会惹得薄暮惟不开心。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宁知予心虚地舔了舔干涸的唇,故意和薄暮惟装傻充愣。
薄暮惟却不打算配合宁知予演这场装傻充楞的戏码,修长微烫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她颈项上的肌肤。
“赵立阳掐你脖子,为什么不让我阻止?”薄暮惟的声音亦如寒冰,“你怕他打扰问诊,我可以直接一拳头打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