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没有硬要去精神病院的打算，无所谓地把手一摊。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徐海眼珠子一转。

“不干！”陈凡根本就没细问便直接拒绝。

徐海却没有放弃，自顾自继续。

“您毕竟和大少爷是亲兄弟，修行天资想来不会差太多，只要用心，总有一天……”

“停！”陈凡不耐打断。

“小少爷！”徐海语重心长，“您难道真就甘心一辈子替人送外卖？”

“送外卖有什么不好？”陈凡好似被踩到痛脚。

“没什么不好，但您明明可以过得更好！”徐海的语气更显柔和，“我只是希望您能为了自己做一下尝试，或许您也可以像大少爷那样……”

“像他那么冷血无情？”陈凡满目阴鸷，怨念滔天。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陈凡化身一头暴怒的刺猬。

“属下的意思是，大少爷的伤终究会有恢复的那天。”徐海深吸口气，犹豫了一下才缓声继续，“再过不久，满江南的家族都会知道您是北疆战神，包括黎诺萱小姐也会！”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过直白，但对该表达的意思完美地做了表述。

以陈凡的聪慧，自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深意！

突然，陈凡沉默了。

徐海则趁热打铁，严肃道：“只要您有心，我可以教您修炼！”

“就算最后，您成不了战神，那您也能多一份保护自己，保护爱人，保护自己一切在乎的人事物的手段！”

徐海循循善诱，又说了一些跨入古武行列的好处。

终于，徐海动摇了。

“说得轻巧，可很多事都并非努力过就能有结果！”

“您不觉得，那只是惫懒之人给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徐海加重语气。

陈凡的俊脸转红，莫名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脸红脖子粗地去与徐海继续争论。

黎诺萱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浮现，以往的卑微辛酸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现。

最终他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

不就是个狗屁战神嘛，陈北玄那个混蛋能当，我为什么就不行？

“好，我跟着你练！”

闻言，徐海重重地吁了口气，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

“那属下先预祝您，武运昌隆！”

“少来这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陈凡向来不是个拖拉之人。

“今日天色已晚，属下先送您回去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徐海心情大好。

陈凡点点脑袋，紧跟在他身后，快步从小巷离开。

回家的路上，徐海连续发了几条简讯出去。

很快便有一批人在江南地界儿暗中行动开来。

翌日清早，陈凡是被一阵嗡嗡声吵醒的。

揉着朦胧睡眼起床，拉开窗帘，看向院中，当场直了眼。

“徐海，大清早的，你在搞些什么？”

徐海从挖土机上探出脑袋，一本正经地回道：“您的修炼必须暗中进行，所以属下觉得，有必要专门建立一座秘密练功房。”

“搞这么大动静，居然和我说‘秘密’？”陈凡的脸颊直颤。

看着徐海，他突然有种自己的智商受到羞辱的不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