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戏的群众都躲得远远的，谁也没说上前劝上一劝。

甚至发现陈凡出头，还有个大叔悄悄阻拦。

“小伙子，对方人多，你可别强出头，小心吃大亏！”

“要是怕溅上血，你可以再躲远点！”陈凡漠然回头，语带讥诮。

“好心”大叔脸色一滞，哼然道：“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既然你头铁，那就去呗，反正到时候挨揍的又不是我！”

其他看戏的，也突然对陈凡指指点点。

陈凡对此不以为意，背着双臂，缓缓朝那群混混逼近。

“一群大老爷们儿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就不怕被人耻笑？”

“哟，真有不怕死的敢出来多管闲事呢！”

一群混混不屑扭头，满脸讥诮。

还没看清来的是个什么人呢，他们就已捏起了拳头，指节被捏得咔咔乱响。

但这群人面上的嚣张却没维持够三秒钟便被惊慌取代。

“怎，怎么是你？”

几个早就在陈凡手下吃过亏的混混，顿时哭丧了脸。

因为心虚，还有人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混混们莫名畏怯的模样，把外围一群看官看愣了。

“他们认识？”

“这年轻人谁啊，怎么看上去那群混混很怕他的样子？”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好人，不然怎么可能与这些二流子相熟？”

或许是因为偏见吧，看官们对陈凡的指指点点变得更加频繁了。

甚至还有人觉得，陈凡或许有什么黑色背景。

“滚！”陈凡却没解释什么，漠然与那群混混冷喝。

“姓陈的，你别逼人太甚！”被如此呵斥，某混混心生不满。

“我就逼你了又如何？”陈凡眯着眼睛，眼底煞气涌动。

突然间，空间内的气温急速降低，迅速跌破冰点。

靠得最近的几个混混不自禁地打起了冷颤，再不敢与陈凡对视。

便是刚才还嘴硬的某混混，这会儿也心虚地埋下了脑袋。

看着这一幕，黎诺萱的眼神连闪。

“这家伙，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此时，陈凡的脸上只有冷酷，哪儿还像先前那般温柔？

陈凡却已没有多少耐心，森然道：“怎么，要我亲手送你们一程？”

闻言，众混混齐齐一个激灵，转向身侧女子，阴恻恻道：“罢了，今天算你走运！但咱们总有再见的时候，我会期待那一天的！”

话落，领头混混大手一招，领着同伴如潮退走。

眼看好戏戛然而止，看官们大失所望。

趁此功夫，黎诺萱快步走近，把被追债的女子从地上搀起。

“裤腿都被磨破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注意到对方腿上的染血伤口，黎诺萱关切道。

说话间，她还主动抽出纸巾，试图去帮着擦拭伤口。

见状，陈凡急了，急忙伸手，拦下她的动作。

“小心！”

黎诺萱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诧异回望。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解释？”

陈凡则盯着被救的那个女人，面色不善。

事实上，在认出混混们之后，他也认出了这个女人。

没错，此女便是之前受命勾引过他，还身患艾滋的晓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