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轻易便听懂了梁弘业在暗示些什么。

但梁弘业却似乎还担心自己的暗示太晦涩，太含蓄。

“找到她，或许就能弄清楚，谁想要惠世杰死了！”

言落，梁弘业勾起嘴角，特意挤出一抹微笑。

陈凡却笑不出来，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在这家伙脸上。

梁弘业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好整以暇地举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

“味道不错，陈将军尝尝？”

一口抿完，他还故意来了一句感慨。

只可惜，陈凡并没有什么品茗的心情，拍拍屁股，利落起身。

“陈某还有点小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都没等对方应声，他便自顾自地离开了包间。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从馨韵茶楼所在的那条街道离开。

而是找了个相对比较隐蔽的角落，继续观察着茶楼方面的动静。

时间推移，在角落里猫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见到梁弘业出来。

有意思的是，在梁大少出门后，还有一条熟悉的人影，走出茶楼大门。

“张胜雪！”

看着那条架着墨镜的倩影，陈凡目色闪动。

“这两个家伙出现在一个地方，会是巧合吗？”

眯着眼睛，他忍不住在心头嘟哝道。

但显然，光靠他的自言自语，是不可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的。

强行摁下跟踪张胜雪的冲动，陈凡转头给姚长盛打了个电话。

“知道你最近很闲，所以我特地给你安排了件差事。”

“我正准备回老宅一趟呢。”姚长盛明显不太想接什么差事儿。

陈凡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命令道：“尽快查清张胜雪和梁弘业之间有什么猫腻！”

“您手底下就没别人了吗？”姚长盛郁闷道。

“你这废话，怎么越来越多了？”陈凡的语气咻然转寒。

徐海已经调查惠世杰的秘书去了，他手底下能直接调遣的人还真不多。

更何况，在他看来，姚长盛在调查别人所隐藏的事物方面，绝对是专业的！

“行吧，查到了再联系你！”

虽然不太情愿，但好在，姚长盛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陈凡也没有继续与其废话的心情，利索地挂断了通话。

收起手机，发动引擎。

因为覃煜请假，所以他在回家前，专门去鑫荣电子厂转了一圈。

工厂的管理体系已经在覃煜的打造下趋于完善。

因此，即便没人盯着，工厂的运转也完全没有问题。

大家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谁也没有偷懒，谁也没有闲着。

反倒当惯了甩手掌柜的陈凡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为了不影响到大家的工作，他识趣地离开了厂子。

买好食材回到家，苏文淇也好，黎诺萱也罢，都已经先一步到家了。

“今儿，都回来得挺早啊。”

“别提了。”苏文淇闷着头，郁闷道。

“出什么事了？”陈凡觉察到不对劲儿，下意识问道。

“眼看都要成交了，那混蛋却突然反了悔。”

既然是筹建制药公司，那么加工药材的厂房自然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