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的眼神些许悲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说来，“她被凡人伤透了心，几千年前就已经走火入魔了，现在是疯疯癫癫的。她是在北寒之地修炼的，成功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为何现在突然又回去了？而且还无尽杀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从前可是至高无上的北寒雪神。”

沉沉叹了一口气，迎雪闭了闭眼。

闻言，孟溪皱眉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迎雪又叹息，周身散发着丝丝冷意，冷的孟溪打了个喷嚏。

这冷是不同以往的，能把妖直接冻成冰块，融化不了的那种。

摸了摸鼻尖，孟溪看着迎雪，又打了个哆嗦说：“雪姐，咋们能不能先收收冷气？”

“不好意思，习惯了。”

迎雪收了收冷气，情绪缓和了些才说话：“她毕竟是我的师父。”

此话一出，孟溪就知道迎雪的意思了。

她也很为难，毕竟她坐在了妖王的宝座上，北寒他们又是带着族群来西鸣凤山找她的，她不能让他们失望，也不能让迎雪难过。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她真的左右两难。

孟溪便说：“我只能对你保证，留她一条命。你知道的，我也不能让妖界的族人对我失望。”

“能留她性命，已是最大仁慈。多谢您，大王。”迎雪起身来，冲孟溪抱拳，眼神是感激的。

“如若她还是这般，就请大王不要心慈手软。有时候灰飞烟灭，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迎雪垂下眸去，忍痛说出这些话。

她不能让孟溪为难，也不想让她的师父这样活在世上。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过往烟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