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摆摆手,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不麻烦不麻烦。”
“你快去歇着吧,马儿已经在喂了。等雨停了,你离开的时候,马儿也就吃饱了。”
两小孩拿新鲜的草喂着马儿,还唱着歌谣,童声稚嫩。
傅崇慧再次拱手,“多谢老翁,多谢花雀姑娘。”
花雀没有说话,握紧着拳头。
待傅崇慧离开后,花雀冷冷一笑,狠声道:“他们这些狗官,哪里有一个好东西!”
老者便说:“花雀,不能一概而论。这位公子这般年轻,又是才中了探花郎在翰林院做事,这仕途才刚刚开始。”
花雀着急起来,“爹,难道你忘了吗?忘了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忘了那一天么?”
老者摇头。
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花雀红了眼圈,别过脸去,沉声:“我们杏花村总共只有十几户人家,却全都被那个畜牲灭口!他放火烧了整个杏花村,带着他的人马,你们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让你们变作孤魂野鬼,还请了个道士来镇压你们,让你们永永远远都只能在这里迂回!不得投生!”
“我去报官,却被轰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掉了眼泪。
“他们的那杆秤,都是倾向那些权贵的!”
“要这样的狗官又能如何?是能为你们申冤,还是能为百姓做些事?”
站在窗外的傅崇慧听着他们的对话,出了一身冷汗。
他将包袱落在了桌上,特地来取,没想到就听到了这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