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不清楚世事便不会把这一点单拎出来问了。
步步紧逼,让陆峙岳自认理亏,玩的就是心理战。
但陆峙岳又岂是一般人,自私自利的、偷天换日的什么样的他都见过。
攥紧手里的,一步一步攻城略地,这正是他每天在做的。
他自然地勾起一个弧度,镇定自若道:“不是汪陆两家联姻,是我和晚凝订婚,两情相悦之人恰好家族有意联姻,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无论是汪家还是宋家,人不变,订婚的事实便不变。”
“至于订婚仪式嘛......”
他扫视对面正盯着他的宋家几人,“晚凝回归了她真正的家族,有真心为她好的亲人出席订婚仪式,真是天公作美。”
迟迟未举办订婚仪式,在他嘴里竟成了好事。
特别是对宋家人来说,一想到在汪晚凝的重要时刻,不是虚伪的汪家人,而是他们来见证,这真是顶顶的快事。
“哈哈哈。”宋铭成为他鼓掌,脸上的笑像是粘上去的,毫无感情,和宋民州的笑一个样儿。
“可是外人也不知陆总心中多么伟大的坚持,他们只知道汪陆两家联姻,可最后宋家横插一脚,议论起来对汪晚凝的名声不好。
“陆总难道陶醉于自己对爱情的专一而不顾小凝受到的伤害吗?”
汪晚凝手心狂冒汗,宋铭成的质问太过尖锐,她都为陆峙岳捏了一把汗。
陆峙岳笑了,“以宋家的体量,竟然被这点小事吓到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细小的声音也不能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