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宋司言还是这样温文尔雅,斯文有气质。
只是宋家出来的人怎么会真正的纯善,她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看向他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满眼崇拜,而是带了些警惕。
无人说话,车内一时沉闷,宋司言率先开口。
“这是最后一件吧,还有要做的事吗?”
“......没有了。”
“好,你想走了随时可以走。”
汪晚凝看向窗外化不开的黑。
其实现在宋司言的车头改变方向驶往机场也完全是可以的。
她没有什么好整理的,贵重的东西都随身携带,再不济宋家肯定也会让人把她的东西送过来的。
但是刚想到要离开,她对这座原本已经逐渐厌烦的城市忽然留恋了。
她把这归于是要离开熟悉的环境进入陌生的环境的正常反应,而不是因为某人某物的什么原因。
沉默片刻她说,“太突然了,过几天吧。”
宋司言笑了。
“可一点都不突然,这件事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约定过了吧,你不会还有挂念......”
“我刚做了笔录,”汪晚凝打断他,“所以为了稳妥些,也不沾上麻烦,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走吧。”
“好,你说了算。想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他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
汪晚凝说的很有道理,宋司言无法辩驳,但她的神情却出卖了她,他不相信她心里没有一些沉重的思绪。
这也很正常,汪晚凝还是太年轻。
但去D城是铁板钉钉的事,等到了D城,体会了好处,便渐渐不会再想着S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