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瞥见她手里的食盒,眉心微微蹙起,开口漠然道:“怎么是你?”
裴玉珠有片刻的慌神,说话都打起了磕绊:“穗和她,她来了月事身子不太爽利,这几日由我为小叔做饭。”
她吓坏了,都忘了要把这种事说得委婉一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整张脸都涨红了。
好在裴砚知已经是成熟的男人,听到这种事表情也很坦然,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颔首道:“食盒放下吧,过会儿我让阿信送回去。”
裴玉珠如蒙大赦,屏着呼吸退到门外,一溜小跑回了西院去见阎氏。
阎氏不放心她,生怕她言行不当触怒了裴砚知,正在房里坐立难安。
见她回来,忙拉到里屋问道:“怎么样,你小叔说了什么,他对你做的饭菜可还满意?”
裴玉珠摇头:“不知道,小叔没让我伺候,食盒都没打开就让我回来了。”
“......”阎氏颇为无奈,伸手戳她脑门,“肯定是你又在小叔面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他才让你回来的。”
“可我就是怕他呀!”裴玉珠说,“他那张脸,谁见了不怕,真不知道穗和每天给他送饭怎么受得了。”
阎氏恨铁不成钢,念在她是头一回,也就没有多加苛责,听她提到穗和,便又问了一嘴:“你小叔有没有问起穗和?”
“没有。”裴玉珠说,“他只问怎么是我来送饭,我告诉他穗和不舒服,他什么也没说。”
“这就好,这就好。”阎氏终于放下心来,“我还担心你小叔看不到穗和会不高兴,原来穗和在他眼里也没有那么要紧。”